「谢老板这话,说得好像静之本人很乐意将朝欢卖给你似的。」萧静之毫不掩饰地嗤了声。
谢豫无视萧静之话中的回避,迳自接续道:「若传闻无误,那我可真好奇朝欢背後的老板究竟是何人,竟能让萧老板这等人才为他尽心尽力、打点一整个戏班。」
「谢老板不也有些忠心的手下,能替您不择手段吗?」萧静之淡眸望向戏台上,只见谢家班的杂工已经陆续将一些道具、乐器等摆放上来,看似淡然的瞳眸中,暗自生了几分锋芒。
见萧静之话中连番针锋相对、始终没有好气,谢豫料想自己所指使之事,萧静之大概是猜得不离十了,笑容一冷,懒得同他再客套下去:「我一片好意相助,看来萧老板是一点也不领情啊。那我就省下这份自讨没趣,不招呼萧老板了,您与这位兄弟若想留下来欣赏谢家班的演出,戏票谢家班自然会招待;想走的话,就自便吧。」
谢豫语毕,举步绕过萧静之,穿往後台而去;萧静之侧身让过,还刻意摆了手恭送他,谢豫只当他装模作样,却丝毫未察,在萧静之抬手摆袖的瞬间,一道从他袖间飞s而出的隐微银光,疾厉一闪,横空划过舞台。
「现在,你知道他们为什麽要这麽做了吧?」萧静之目送谢豫进入後台後,看向段浪,回答了他一开始的问题。
「他们……想买下朝欢?」段浪鲜少观戏,对戏园生态并不了解,但也听得出方才谢豫佯作玩笑的话语,其实藏着几分试探。
「与其说是买下,倒不如说是希望朝欢再也不能与他们竞争吧,可我们到底已在京城中累积了些名气,可不是些简单的手段便能打压得了的。」萧静之旋身走下戏台,却未朝戏楼门口方向离去,而是走入了观众座席之间。
「你不会真的要留下来看戏吧?」段浪跟在他身後,疑惑道。
「哼,怎麽可能。」只见萧静之嗤之以鼻地答道,一面穿过观众席,走到了戏台另一侧的一根木柱边,段浪这时才发现,木柱上嵌着一物,透着微微银光,定睛一看,竟是萧静之的蒹葭袖箭。
「你是什麽时候──」段浪望着两人原先所在的戏台另一侧,视线沿着戏台一路望至这木柱上,重新描绘出方才袖箭的路径,他这才意会过来,萧静之方才g了什麽。
「都说了不能让他们逮到真凭实据,我们赶紧离开吧。」萧静之伸手将之从木柱上拔出,收入袖中,朝段浪绽出笑意。
当晚,谢家班代替朝欢登台演出的戏目,在演出到一半时,当作道具用的桌案突然塌垮,伴乐用的乐器在弹奏到一半时弦断鼓破,奏得零零落落,在半满的观众面前出了个大糗,颜面尽失。яΘúщê.мê(rouwe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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