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晏比白倦想象地要安静得多,平时也不找白倦说闲话,更多时间都在学习, 只偶尔打个盹,妥妥一个改过自新的好好少年。
江倾晏也比白倦想象的热心得多。
连着好几天,江倾晏都主动给来找白倦问问题的同学讲解,尤其是万蝶。万蝶本来是很怕江倾晏的,那点偏见和自卑也被江倾晏每回的善良认真给吹散了。
而且白倦有把作业及时记录在便利贴贴在桌面的习惯,江倾晏因此也没再晚交过作业了。
如此补了俩礼拜的课,学生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借着春节的由头放个小长假了。
白倦妈妈本来要留在外公那边过春节了,但她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个儿子,于是在大年三十赶回了家。白倦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外卖,终于可以改善改善了。
然而这才放假第三天,江倾晏就给他打了好长的一通电话。电话里江倾晏问了一个作业题的答案,两人就着这个难题争论了半天,都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倦是个很较劲的人,这题目没解决,晚饭也没了胃口,于是立刻想去找江倾晏仔细讨论。
街上到处都是放烟花放爆/竹的,白倦快走到人家家门口这才想起来:自己家虽然还没开饭,人家说不定挤得满满当当阖家团圆呢。
自己又两手空空,去的不太适宜啊。
两个自己在心里打了会架,白倦便清醒下来,掏出手机准备告诉江倾晏一声。
但他却远远看见,江倾晏家是暗着的,除了他家门口的路灯,一盏灯都没亮着。
万家灯火,一片绚烂世界里无端地被涂黑了一小块。
白倦停在街边,几个小孩玩闹着撞到他,手上的烟花棒闪眼,白倦猛的退了两步。
“来得好快啊。”江倾晏扶住他。
白倦站直了,突然把题目忘了个一干二净,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在为什么急切。
江倾晏对他道:“我刚刚又重新想了一遍,我那个方法好像忽略了一个变量,所以你说的是对的……”
“家里没人吗?”白倦扯开话题。
江倾晏摇摇头。
“有啊,我一个。”
天底下竟然有比自己还惨的人,白倦不可思议道:“你父母呢?”
江倾晏轻笑:“除了知道他们还活着,我可一无所知。”
白倦眉头一皱:“吃饭了吗?”
江倾晏打开左手提着的塑料袋,露出里头的几包零食和速食面。
“懒得做了,就凑活着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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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个胖胖的小男孩被爆竹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齿不清地喊着妈妈;另一边两个中年人提着满满的大包小包喜气洋洋地走过,白倦无端地替江倾晏有些委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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