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斥了一句:“都让你不要买了。”
江倾晏:“你就当先帮我拿着,我待会带回家,这样总行吧。”
白倦这下才接过。
远远的,白倦妈妈就等在门口了:“快进来吃饭吧。”
见着江倾晏比他怀里的花儿笑得还灿烂。
江倾晏现在又是白倦的同班同学,又是同桌,白妈妈越看江倾晏是越满意,恨不得把人留在家里当干儿子,一顿饭吃得也算热闹快活。
吃完饭,白倦和江倾晏坐在一起看春晚,但是这节目吧,实在是看不下去。江倾晏有心多待,但也没有毅力坚持完一整个尴尬的小品,于是只好提出回家。
白倦起身相送。
辞旧迎新的夜里,鞭炮声越来越密集了。
白倦道:“你最近变了很多,前两天我还听到班主任在办公室夸你了。”
“算是好的变化吗?”
白倦回答:“当然了。”
“那就好。”
白倦突然停下:“我把花给忘了。”
江倾晏无奈:“你不会真以为我要把花带回去吧。”
“不是吗?”
江倾晏:……
白倦只好打消半路跑回去拿花的念头。
白倦又问:“你家里怎么总是一个人。”
江倾晏道:“可能是因为我走在一条比较特别的路吧,人很少的一条路。”
“或许现在比孤单难,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白倦愣了片刻,觉得这句话略有耳熟。
“你怎么……”
江倾晏:“我那天听见你和万同学聊天了,说得很好。”
白倦也跟着点点头:“嗯……大家会变好的。”
江倾晏看见白倦方才一直盯着几个东奔西跑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孩,于是问白倦想不想玩烟花。
白倦想着现在去买也太麻烦了,遂摇摇头。
江倾晏总有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方法:他主动找那几个半大孩子搭话,高价收购了几根烟花棒和火柴。
火柴一拉,明亮闪烁的火星在夜空划出一道道白痕。手一挥动,白痕跟着舞动,夜空被拉开口子,又迅速愈合了。
白倦捏在手心,眼睛里也被种了一小盏灯。
江倾晏最后问道:“你说的话还算话吗?”
白倦抬头,黑漆漆的瞳孔又装下了一整个江倾晏,这里太吵了,白倦听不清楚。
江倾晏又重复了一遍:“你上次说只要考第一就和我在一起,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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