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沉吟了会终究没有上前催促,同时对其他花使无声摇头。
潘洵在沙发上坐了会,慢慢的视线落到对面墙上,那里挂了个黑色钟表,分针正一点点移动着。
九点二十了......
白浅眠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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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一开始白浅眠还有回应,到后来也不知人是不是睡着了,白浅眠抱着自己的膝盖脑袋低垂着。
冯金咬了咬牙,重声提醒道:“九点十分了。”
白浅眠没有反应。
冯金叹气,颇感心累,也学着白浅眠的样子抱起了自己的膝盖。
帐篷里安静下来后外头的声音就变得更为清晰。
妇女讲话声,孩子奔跑嬉戏声,狗的叫声,甚至脚步声......往日里都会听到的动静这会传进帐篷里,就像是遥远处传来的作战鼓声。
冯金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的口才本来就不怎么样,在这种事情上劝的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他抓了抓头发看一眼对面,白浅眠还在床铺上坐着,因为脑袋垂着压根看不到表情。
“九点半了。”冯金胯下肩膀长吐口气,他已经准备好了白浅眠这一整天就这样不再出声。
“他......走了吧。”
“?”
白浅眠终于肯抬起头,脸上青白做不出表情。
“九点半了,”冯金觉得自己一天就已经将后半辈子的气都叹完了,“应该走了吧。”
“嗯。”白浅眠不明所以应了声,慢慢的跟刺猬似又蜷缩起来。
冯金也认命了,放弃般问道:“你说害怕,我问你,你失去他害不害怕?”
白浅眠没回答,但他点了下头,幅度很小,可冯金一直盯着他自然注意到。
“你害怕被他丢下也害怕失去他,两件害怕的事情,你更害怕哪一件?”
白浅眠僵了下,冯金看到他重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回答不上来。
“害怕再一次被丢下,这件事情不一定会发生,但如果你再不改变主意,你害怕的第二件事情正在发生。”
白浅眠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因为冯金这句话再白了点。
“他这一走,也许这一辈子你们都不会再见面了,”冯金认真道:“你要因为害怕一件尚没有发生的事情而促成你害怕的第二件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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