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言光速收敛起笑意,速度好比表演川剧变脸。
谢锐言最终没有使用洁癖韩总的宝贝手绢儿,憋了半路,在庄毕开过一个小超市的时候,谢锐言和韩峤下去买了一提24包抽纸,但他没有手机和现金,还是韩总结的账。
抽纸买回来了,二人花两分钟整理完仪容,韩峤进一步问谢锐言:“你现在还能回家吗?”
“不能。”
“那先暂时去我那儿?”
“韩总的好意我领了。”谢锐言掰扯着冻僵的手说,“但希望你没有忘记,我和你是死对头,还是‘出柜兄弟’,互为瘟神的关系。”
谢锐言的手指虽然僵了却还是比平常人灵活,像没有骨头似的,上面也没有起茧子,韩峤看到了不禁想,这样一双手可不要长冻疮才好。
“我不怕瘟。刘岭,就是我们公司的刘董,总说我是他福星。”
韩峤把谢锐言总和他对着干的事抛在脑后,给了死对头台阶下,“伏羲正缺音乐指导,你来吗?给你开工资,你住我家或者周边的宾馆,直到你家人让你回光年星娱。”
谢锐言去年从维也纳音乐学院毕业,主修小提琴,辅修市场营销,虽然不知道二专业的课是不是掺了水分,但看谢锐言这双手,和他从前参赛时的视频,拉小提琴绝对没有问题。
因此,韩峤聘用谢锐言的这番说法,也没有太大的漏洞。
谢锐言承了韩峤的情,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韩峤第二次摘下右手的手套,伸出手,谢锐言短暂地在他手指上一握,达成交易。
他们这回开车北上,自驾游似的两千多公里,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正好谢锐言也不想坐飞机,他就是乘飞机被“劫持”过来的。
谢锐言被诬陷玩男人,还是玩很多男人,谢乘章让他道歉,可他没做错任何事,翅膀硬了,就不道歉。
然后谢乘章气急败坏地找保镖们扒了亲儿子的衣服,没收身上所有物品,只留一件背心一条裤子,扔在雪地里,告诉他:“你今晚就冻死在我年年带你过来滑雪的大东北,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就连谢锐言刚用版权费买的新手机也被谢乘章砸了个稀巴烂。
谢锐言想到此处,清清嗓子,对韩峤凶巴巴地说:“韩总,借我点钱。”
韩峤:“怎么了?”
“手机摔坏了。”谢锐言狠狠地吸鼻子,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去,显得有几分惨兮兮,“我想买个新的。”
韩峤:“哈哈。”
幸灾乐祸不是个好品质,但对于死对头连手机都没有了的落魄,韩总真的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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