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开购物软件的同城寄送,把给韩峤买过的养神食品买了一遍。
谢锐言将五袋吃的塞进谢帷舟的车后备箱,二人肩并肩走进咖啡店的包间,谢锐言贴着谢帷舟坐了下来,直觉很久都没和姐姐这样亲昵。
谢帷舟看起来气色很好,谢锐言在近距离的分辨下,才发现她的黑眼圈被遮盖住了。
谢锐言是化妆小能手,轻嗅一口,敏感地察觉到,这似乎并不是谢帷舟平时在用的粉底液和化妆手法,是别人帮的她,特地为了来见他。
谢帷舟径直打开了话题:“言言,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
谢帷舟坦然承认她压力太大,接手了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发现一切都比她想象得要艰难许多。
放手很难,独坐孤舟更难,群狼环伺,似乎少有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
就在不久之前,茹寸心因为涉嫌人身伤害被带走,谢乘章后脚被举报行贿,并在公司内部翻出了惊天假账。
多年前也有过这么一次,当时谢乘章花费无数的人脉和金钱摆平,如今在大力的反腐倡廉之下,几乎没有再度翻盘的可能性。
检举揭发的人正是当时谢氏房产业男性跳楼死者的妹妹,在谢氏做了几个月的财务实习生,只为抓住全部可以抓住的线索。
谢帷舟细心地发现了她的举动,却什么也没有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人放过关。
直到父亲也进了看守所,谢帷舟所在的纸房子终于轰然倒塌。
同时,光年星娱也爆出了前视帝尹子瑄吸食X品的丑闻,虽然并无实锤,只是些捕风捉影的猜测,但很多合约到期的艺人担心引火烧身,纷纷跑路,转投其他公司的怀抱。
树倒猢狲散,谢乾坤也跑路了,卷了一笔,不知所踪。谢帷舟不得不收下了这笔烂账,进行清扫。
“我早知道父亲会有这一天,房地产和星娱都会受到很大的冲击。你早先收下了不愿意留在琴鹤的歌手们,好好地经营铃音,总算没有让我们的辛苦白费,我很感谢你。”
“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谢锐言宽慰道,“上一辈的罪孽,即使落到了我们头上,也不能让姐你一个人还,还有我呢。”
谢锐言说话的时候,眼角还带着青黑和点点的泪光,他还没能完全从奶奶去世的真相中走出来,却想着要安慰谢帷舟。
谢帷舟对她这个弟弟从来都是爱得无言,如今却涌起了些微的探究欲和不甘心。
“为了奶奶?为了年姨?还是为了……韩峤?”
谢锐言摇摇头:“是为我自己。我想把公司开好,但同时,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远远没到可以让自己放松的时候。帷舟姐,你在这方面做得很好,我想多向你学习,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提点不成器的我?”
谢锐言像小时候那样,捏着谢帷舟的一根偏弯的小指,用指腹揉揉搓搓,像要给她正骨似的:“从今往后,我的身份不是谢氏的老三,就只是你的弟弟。”
谢帷舟冷硬恍惚的神色柔和下来,露出微微的笑意:“以前外界的人都说你最扶不上墙,关键的时候从来只有你最可靠。对不起,姐姐以前和爸一起骗了你那么久。”
“都过去了。姐哪里需要我,我一定第一个赶过来,绝不像二哥那样扔下你,你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人扛着,有我,有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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