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避开了他要害,最多养几天胃就好了。”韩峤按着自己的胃说,“谢谢你帮我,换我自己揍不下手,毕竟我曾经把他当成最亲的人对待。”
“你怎么也胃疼了?”
“忍不住代入被揍的人。”
谢锐言失笑,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啊。
“不要代入他,他不配。”
“知道了。”韩峤贴着谢锐言的脸蹭了蹭,像一只餍足的大猫,“谢谢你帮我。”
谢锐言给共情能力极强的霸总揉了揉胃,揉着揉着手掌就换了地方。
韩佳文还在门口细声地哭,谢锐言边揉边担心:“他不会把狗仔招来吧?”
“我不怕,你呢?”
“你都不怕,我也不怕。”
谢锐言和韩峤交换了一个吻:“现在想要吗,老婆?”
最原始的本能之中,暴·力会催生出欲·望。
打完人之后,谢锐言感到了躁动。
“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韩峤配合了他的感受,“喜欢你,想要你。”
“那你的爱人是谁?”
韩峤微微一笑,尽管韩佳文还在外面哭,韩峤的不安却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谢锐言的热情。
“当然是你。”
“从前是你,现在是你,未来也是你。”
“我爱你,谢锐言。”
谢锐言的心乘火箭似的咻——地飞出了大气层,穿过了地球外的几个星,飞到了河外星系。
韩佳文走后,谢锐言又发现了一件让他从未预料到的事——给韩峤定期做针灸的老医生说,针灸和安神药都可以慢慢停了。
原本由韩佳文所引起的一系列事件才是韩峤的心结。
韩佳文的父亲□□国是那只翅膀长着骷髅的蝴蝶,黑洞洞的眼像能吞噬一切,而韩佳文就像蝴蝶的翅膀扇动出风,在另一个人的一生之中引起了一场飓风,将对方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
并不能完全归咎于他,韩佳文也曾是受害者,只是不该用那样一种方法转嫁自己的痛苦。
韩峤的失眠症状彻底好转,谢锐言有一次写完曲子出来,韩峤已经自己睡着了。
在入睡之前,韩峤握住谢锐言的手,夸他的“灾后重建”工作做得很到位。
谢锐言扁着嘴小声抱怨:“你自己修好的城堡,怎么能把功劳都归到我头上,我不接受。”
“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这是实话,希望你能收下我的感谢。”
韩峤哄着哄着,就自己先睡着了,毫无男朋友的诚意。
谢锐言盯着韩峤的睡颜,不自觉地笑,渐渐地,眼眶开始发酸。
谢锐言捂着嘴唇无声地说:“韩峤,你怎么这么讨厌,连睡觉也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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