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乾坤:“老三!”
谢锐言没有停下脚步。
“谢锐言!言言!”
谢锐言被谢乾坤这许久没叫过的称呼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脚步一顿。
他听到谢乾坤有几分愤怒、不甘和断续地说:“你还会……变回以前那样吗?”
谢锐言回眸,眼神明亮地微笑:“不会的,我信任韩峤,他也相信我。”
谢乾坤得到了一个酒窝。
像一束光,照进了黑洞洞的泥潭,浑浊的泥水也带上了一股太阳的香味。
婚礼上,谢锐言身着黑银色正装,单膝跪地,给韩峤套上求婚戒指。
韩峤长发刚刚长过肩,被新月形的发卡别在耳后,梳起马尾。
他的桃花眼泛着红,翘起唇角,食指勾起谢锐言的西装领。
谢锐言口嫌体直地穿了内增高皮鞋,几乎与韩峤肩膀平齐,无法自持地垂眼与韩峤拥吻,颊边酒窝渐深,分外迷人。
在证婚人刘岭的见证下,台上的谢锐言率先说了求婚誓词。
“亦壁鸠鲁说,幸福就是□□无痛苦,灵魂无纷扰。”
“除此之外,幸福就是有你的陪伴。”
“虽然叔本华也说过,幸福不过是欲·望的暂时停止,但你所有的欲·求,我都会尽力满足。”
“我会一直一直让我们彼此感到幸福,就像三度小跳,直到死亡画上最后的休止符。”
韩峤回应道:“毕达哥拉斯说过,不能制约自己的人,不能称之为自由的人。”
“我的欲·望是你,自由也是你,为此我会约束自我,所有的事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只求你从此在我身边。”
近在咫尺,谢锐言笑望着他:“虽然我比你年轻一点点,如同新生的朝阳,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想和你一起变老,变得一样老。”
台下一阵善意的哄笑,还有人去搜搜亦壁鸠鲁、叔本华、毕达哥拉斯的原话,想给两位新人挑挑毛病。
韩峤对众人点点头,含着笑回望谢锐言,捏了捏爱人的手心。
谢锐言接着说:“正因为我年轻,还不够成熟,很多事情都没有经验,是你教会我的。我想把我有的都给你,我的曲子,我的歌声,我的小提琴、二胡和吉他,包括我这个人。”
谢锐言有几分紧张地问:“刚才太紧张,跳过提问直接亲了你。韩峤,你愿意再一次收下我吗?”
韩峤垂下眼,给了谢锐言一个落在唇角上的吻,然后才回答:“乐意之至。”
二人一起抛出捧花,落在了台下冯熙熙的手里。
小姑娘在一个月前正式结束了治疗,恢复得很不错,得知捐助人要结婚,说什么也要过来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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