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彬点头,把胳膊搭他脖子两侧,哭唧唧央求:“我难受,走不动……背背我吧。”
“好。”叶泽恺蹲着转了个身,把谢彬拖到自己背上,站起来往起颠了颠,慢慢往远处踱步。
其实他车就停在跟前,但谢彬明显是想撒娇,他就背着他在夜幕下工厂里踱步。
谢彬脸颊挨在他脖子边儿上,对着那串“这是爱的方向”的法文刺青,喷吐酒气,大着舌头问:“恺恺……累吗?”
“不累。”叶泽恺走得不快,延造车工厂里的步行道缓缓踱步,走出两百多米转个弯往回绕。
谢彬又问:“我是不是……特好糊弄?”
叶泽恺把他身体往上颠了一下,苦笑出声:“糊弄你,比背着你累多了。”
谢彬嘿嘿憨笑数声,“你会结婚吗?”
:“不结。”
:“那和我结吗?”
:“和你结。”
谢彬又嘿嘿傻笑起来,“那……那你,没儿子怎么办。”
叶泽恺陪着他呵呵笑起来,“你就是我儿子,你也是我老婆,有你就行了,你一个就是我全家。”
谢彬圈紧他肩膀,偏过头来寻找那行刺青亲吻,终于心安理得合起双眼不再说话。
叶泽恺背着他在厂里步行道上转了好几圈,转到感觉背上的人呼吸冗长沉入睡梦才往自己汽车方向走去,小心易易把人放到车后排座椅上,打开衡温空调开车回家。
谢彬一觉醒来叶泽恺又不见了,但是在手机上给他留了条短信,说今天回帝都上班,再不回房子要塌了,但是下班回来,注意留门留饭。
他坐床上缓了几分钟,把头天晚上酗酒耍赖的情节全回过味儿来,一时间悔得想在床上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霍青来叫他吃早饭的时候吓一跳,说你脸怎这么红?发烧了?谢彬咧嘴嘿嘿傻笑,“没呀。”说完爬起床换上衣服出门一看居然还真有早饭。
锐亨食堂吃饭方便,他们早上为多睡几分钟从来不开火。今天这顿来的蹊跷,豆浆油条小笼包,看起来相当丰盛,而且是两公里外早市里早点摊儿的手笔。他们家距离早市并不近,因为人多路窄开车很不方便,属于平时仨人猜拳都没人愿意涉足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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