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放心吧。”叶泽恺上前抱了老先生一下,郑重道:“我爱人,护着还来不及呢。”
老头皱眉,“你就为他,和娜娜离婚?”
叶泽恺翻着白眼嘿一声:“您就别跟着起哄了,我什么时候和林娜结过啊?你们当年吃顿饭,就把我俩安排了,那我回头在保宁开一饭店,天天摆流水席,让大伙儿红白喜事交替着办,行不行?明天先让您跟周院长结一个,后天再让我三叔办个二婚,您说这玩意……他还有人权吗?”
老头被他逗的噗一声乐出来,赶紧摆手,“可别扯淡了,回去开车慢点儿啊。”说完赶紧掉头往门诊楼里走去。
叶泽恺绕到车头又往前追一步,高声道:“叔!帮我保密呀!”孙副院脚步没停,抬手朝后方摆两下,身影已随脚步末进大门楼洞里。
夏天太阳大温度高,车在外面停一会儿车厢温度就能上到五六十,谢彬一上车就赶紧把车窗降下来透气。正好从叶泽恺那句“我爱人。”开始听起。
随后叶泽恺上车来拉拉他手,问:“累吗?想吃水煮鱼吗?”
谢彬摇头,看他开空调自己把车窗升起来,又把脑袋贴玻璃上合眼眯着。
叶泽恺道:“快中午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们在外面吃点儿。”
谢彬小声嘟囔:“我想回家。”
叶泽恺没辙,系好安全带说好吧,那回家弄点儿简单的。
谢彬咬咬牙,紧闭双目鼓起勇气申诉:“我想回我自己家,你要是真在乎我的感受,就让我回家吧……”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话峰一转小声哀求:“我回杭州等你也行,你,你……你别圈着我。”
这回换叶泽恺沉默,心里又酸又疼,扭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每次听谢彬说要走就忍不住想发火,可这个惊厥症顾名思义,就是不能吓唬他。于是深吸一口气发动汽车,故作随意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陪我一起扛,我们一起解决问题好不好?”
谢彬眨了下干涩的眼皮,把手指攥紧又慢慢松开,现在根本不是扛不扛的问题。但是他不敢说,只能低头捏自己手指头慢慢放松情绪。
他现在连自己的问题都快扛不住了,再说也不想面对叶泽恺,和这个男人是真心爱过没错,可叶泽恺也承包了他这两年所有噩梦,现在和他说句话都心率过速,这段缘分还让他怎么往下继续?
谢彬这几天格外胆怯主要源于惊厥症带来的病理反应,对症下药两天之后心慌问题很快得到改善,睡觉也不再发噩梦,不出三天精神就慢慢缓了过来。
但病理反应的消失并不能缓解他对叶泽恺面孔产生的畏惧感。
这张脸他终于记住了,可惜是在一场场被强迫、被强X与被羞辱的噩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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