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宥答应:“好。”
谢妈妈悄悄给谢爸爸说:“他们兄妹俩还是能说到一起。”
“这就最好了,新闻上整天报道当代青年人心理问题严重,有斐斐给尘宥解闷就很好。”谢爸爸说。
谢妈妈突然想到什么,清了清嗓子,打断那边谢斐的碎碎念,她说:“尘宥啊,你今年二十四,再过两个月到明年就二十五了……你有对象吗?”
谢尘宥:“没有,我暂时不急,妈。”
谢妈妈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谢爸爸拦住了,他们俩这些年照顾女儿照顾出经验,绝不将自己当年的‘遗憾和期待’强加到孩子身上,成为他们一辈子甩不掉的包袱。
谢爸爸说:“那……你现在自己开公司,爸这边也给你介绍不了什么能聊得来的姑娘,你自己留意着,喜欢了就去追,以后是你们小两口过日子的,你喜欢就行。”
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补充:“但,有了对象后,最好是先让爸妈给你过过眼,咱们不要求其他的,人品得正,这样才能把日子过好。”
“知道了,爸。”
谢爸爸看着后视镜里儿子的眉眼,继续说:“现在,那个什么……同性婚姻也有法律保护,你只要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性别不是问题。”
谢斐听了她爸的话,偏头看向自家哥哥,满目错愕。
第7章
谢斐觉得亲爸一句话好像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她终于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感觉的不对劲来自哪里了——三年前她生病,父母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借钱,但也只凑了五万,距离三十万的手术费差了十万八千里。院方在很积极的为她申请手术绿色通道,不过能否审批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飞过,谢斐身体日益衰弱。
当时,谢斐几乎眼睁睁的看着父亲鬓边黑发染雪,她偶尔下床去卫生间,能听到母亲在楼道里低声哽咽。
纵然只有十五岁,谢斐也明白,自己这病很要命,不仅要她的命,更要他们这个家庭的命。
她那个年纪,既怕死,又有一种骨子里的天真,觉得死了能变成天使保护爸爸妈妈和哥哥,好像也不算那么可怕了。
所以,一家四口里最淡定的,居然是患者本人。
谢尘宥回来照顾了谢斐三天,看着她每天的笑颜,谢尘宥最后坚持不住,丢下一句“我回学校去借钱”,当天就离开了。
不到一周,谢尘宥拿回来三十万,成功开启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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