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最大的妥协,不过是害怕听到顾执会当着它的面说出那两个字,殊不知这种安慰在顾执听来不过是放大了自己的无能。
因为无法平衡自己的心态,所以造成一系列的恶果,才让许多人跟在他身后担心。
江初没有吃过学习上的苦,所以对于这样的保证上下嘴唇一碰,觉得就是解决的办法,甚至都不觉得那是个事。然而顾执跟他不一样,他清楚变成现在这么糟糕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如果不尽快解决,会长久的伴随着他,并且会恶性循环,越来越糟糕。
顾执的目光被日光刺的有些酸胀,直到眼前在逐渐模糊,他才带着浇不灭的火气说:“我的问题不是你能不能帮我考回来,你怎么听不懂,是我的问题,我心理不够强大,不足以在恋爱和学习中平衡尺度,不够支撑起流言和未来,你听懂了吗?”
顾执避重就轻的放大了自己的问题,但江初不傻,这句话无不充斥着分手两个字。
“所以呢?你想怎么办。”江初抱着一丝侥幸追问他,仿佛只要顾执没说分手,他就能继续霸占着不放似的。
“我想等一等。”顾执说
江初有些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等到高考结束,这段时间我想抓成绩,你也知道南川美院的分数线不低,以我现在的成绩,最差的专业都够不到。”
他自嘲道“等我们上了大学,有了话语权,等我们强大起来。那时候我们就不用像这样偷偷摸摸提心吊胆了。”
从理智上来说顾执的话是站得住脚的,但深陷爱情的少年被逼急了是不存在有理智这个东西的。
江初脑袋翁的一声,胸口仿佛被人扎进一把冰刀,那种被宣判的无力感从胸口一直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最终,他被那把冰刀扎成了一个废人。
不就是分手,何必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江初的脸色难看极了:“所以你想告诉我,你是在权衡过后才做出深思熟路的决定的?而这个决定就是牺牲我?说什么等到高考结束,等我们毕业,高考结束同性恋就能被大众接受了?毕业后就能拥有话语权了?这些问题不会消失,你要分手的理由都站不住脚,你告诉我你说的未来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顾执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江初会理直气壮地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但不否认江初说的对,他说的那些是虚无缥缈的,或许他真的是这样想的,但谁能保证没有意外,连现在没有发生的事他都在做着这样那样的预备,等到真的到了风雨欲来的那一天,恐怕那个场面不会比现在好看。
顾执无言以对,但心意已决——他喜欢江初,但畏惧流言。
如果没有办法两全其美,他只能从中寻找最妥当的办法,高考一生只有一次,但江初一直都在。
他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所以在得失之间能做出的取舍也变得流于表面,他要江初,但也要成绩。
如果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一定要排出先后,那他可以先把感情存档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是同学,跟以前没什么不同,等到以后,我们也还会在一起。”
这话本身就很可笑,他们彼此都清楚,单凭一句“我们还是同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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