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濯眼神凌厉地看向霍君祁,魔尊大人的威压尽数逼向地上坐着的那略显狼狈之人,他冷冷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虽是问却更像是陈述的语气。
随即他又命令道:“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真相。”
他说出这句话时斜过眼打量了一眼虞深,见对方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听到他说的话时,对方的肩轻颤了下。
果然啊,真相确实与虞深有关。
他早就猜到了,所以薛濯觉得无论他听到什么都不会失态,也不会去埋怨虞深。
他转过身对虞深说:“我早就猜到我们来这里应该与你有关,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我不会怪你,放心,我只想知道真相,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的。”
一滴水珠悄无声息落在地板上,无声地破碎,转眼消逝。
霍君祁一直处于低位,所以能将虞深面上的表情一览而尽,当看到对方眼里一颗泪水顺着低垂的长睫划下时,霍君祁愣住了。
明明该冷笑着继续嘲讽,可他却好像感受到对方心里巨大的难过。
他该明白,虞深虽然是作者,是他人生的创作者,但对方创造出他的人生只是为了丰满故事,并非故意去伤害他。
可谁能控制得了自己不去痛恨呢!
凭什么就偏偏是他!
薛濯和晏迟光都是敏锐的人,他们也发现了那滴落在地上破碎的泪珠。
薛濯抿着唇注视着虞深,他思索了片刻,对虞深郑重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以我的心魔起誓,不管真相如何,在场任何人伤你,我都会护你周全。”
虞深依然垂着头,他死死压着眼里的酸涩,不想在这三个人面前哭泣,他不想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祈求以示弱来换取同情。
他是个成年人了,无论得到什么下场他都承担得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悲伤极了,看着霍君祁憎恨嘲讽的目光,什么也说不出来,如鲠在喉。
晏迟光忽然往前迈了一步,与虞深保持了一点距离。
却将整个后背交给了对方。
他的前方冷气凝结,家里鱼缸里的水,洗碗池里的水,空气中的水汽,或许还有刚刚落在地上那已经蒸发的水滴,全部凝结成冰,化为无数道长矛。
锋利的矛头全部对准了身前两人。
霍君祁与薛濯。
敌意一触即发。
薛濯眯起眼,丹田里的灵力开始调转,他身前的空气似乎扭曲起来,若是晏迟光有一点动静,他便能立刻作出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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