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钦纠正他:“我不是嫌苦,我是不喜欢吃药。”
“为什么,医道讲究内外调和,扎针服药一样也少不得,我这不是想让你快些恢复功力嘛,哎,你是不是没事做了,自己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今天这次还没扎呢,差点误了时辰。”
叶钦坐到桌边,拿过刚才那个挨咬的核桃,指尖轻轻一捏,“咔吧”一声让它碎成完整的两半。他将两颗完美的核桃仁放进碟子里,又在手里拿了一颗,似笑非笑地看着顾览道:“顾大夫,你是真心希望我早日恢复吗?”
“你这是什么话?”顾览一把将剥好的核桃仁抓进嘴里,“我还能害你?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我可没说,”叶钦松开手,几粒核桃仁落进碟子,“转功塔我去过了。”
顾览忙问:“怎样?”
叶钦摇头:“即使有机关,单从外面也很难看出来,现场也没什么值得注意,只不过……”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
“也?”叶钦明显不悦,停下了剥干果的手,“其实自打进入繁简山庄,我就觉得奇怪,这楚家是以机关流名门在江湖著称,为何一整天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看到,实在是很令人失望。”
顾览深表赞同:“游荡他们都是奔着赫赫有名的傀儡偶跟来的,这下估计肠子都要悔青。刚才从楚琰那里回来,楚云嘉看样子是有秘密要同我讲,但不知为何楚云惜一出现,他就像耗子见了猫,一声也不敢吭,和之前在地宫里那个纨绔小子简直不像一个人。”
叶钦道:“说到底,不管是机关偶还是凤阙,乃至从未出面的楚云娇,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
“你怀疑是楚家人在自导自演?”顾览捏着下巴,“这倒是不无可能,慕容宫主死后我也考虑过这点,可是动机又是什么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牵强。”
叶钦忽地皱眉:“自什么导什么?”
顾览一噎:“啊,什么?什么自什么导什么?”
叶钦表情十分无奈:“我问你刚才说的那个自什么导什么。”
顾览面不改色:“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自什么导什么,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君座多久没掏过耳朵了,我帮你呀?”
“气死我了。”叶钦冷着脸,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正经的,”顾览道,“你觉着这事与灰阁扯上关系的可能性有几分?”
叶钦握拳抵额,慵懒地斜靠在桌边:“凭证据,一分也无。凭直觉,十分。”
有人敲门,顾览起身去开,游荡笑嘻嘻地向里面探了探脖子,表情古怪道:“呦,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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