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宴进屋,她也紧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这时没一点深夜进入一个单身男性屋里的不自在,一切和外面恐怖的气氛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倒是谢池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苏阮呐呐地笑,也不矫情:我一个人在外面有点害怕。
谢池宴笑了起来,放满了脚步和她并肩: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她点了点头,有个熟人在身边是比较不害怕。
拿了伞之后他们便坐电梯下去,苏阮脑海里又忍不住脑补了,年少无知的时候为什么要看那么多恐怖片,现在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忍不住地,她又往谢池宴的方向挪了一步,手无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摆,总算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快到一楼时,电梯不知为何轻微抖动了一下,苏阮心猛然一跳,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谢池宴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
另一只手悄然抬起,慢慢搭在她的肩上。苏阮没丝毫反应,只直盯盯地看着电梯不断跳动的楼层,最后电梯门开,外面雷声霹雳,苏阮抓住谢池宴的手一紧。谢池宴搂紧了紧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没事,别怕。其实他大可以让她别下来,他帮她把花搬进店里,但是如果那样了,就没有这么好的福利了。他一笑,这算上老天送上的机会吧。
谢池宴把伞撑开,举在头顶,伞往她那方倾斜,初秋的天气有些冷,雨落在他手臂上一阵凉意。他们便保持着这种姿势一路走到了苏阮花店里,一路上路灯通明,驱散了一点苏阮心中的的胆怯。
把花店门打开,谢池宴跟着她进去,把放在阳台上的花盆搬进店里。雨刚下不久,那些娇嫩的花只一两株弯了腰,苏阮有些心疼,十分自责,她都是花店老板了,做事还有些丢三落四,这样下去可不行。
好不容易把窗台上的花都搬进去,苏阮揉了揉腰,看着外面雨又下大了一点的天气,转过头,正对上谢池宴含笑的双眸。
我们回去了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前阵子还想着疏远一点他呢,可是眼见着两人的关系却越来越亲密,吃饭的事是她没忍住诱惑,可这次就真的是上天的安排了。想到这,她又有一点烦躁。
谢池宴点了点头,他们出来得匆忙,只带了一把雨伞,回去时谢池宴依然为她撑起,只是走到小区楼下时,谢池宴打了个喷嚏。苏阮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他已经湿透的半边身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你不用把伞偏这么过来的。
他笑道:我身体好,没事的。
苏阮不知道该怎么说,任他和自己一起并肩走进电梯。
到达楼层时,苏阮准备进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嘱咐他:记得回去洗个澡,别感冒了。要是他因为她又感冒了,那她真的是还不清了。怎么自重逢以来总是欠他呢,苏阮想不通。
谢池宴应了声好,头发被打湿柔顺的垂下,看起来非但没有一点狼狈,还添了两分风流的意味。苏阮赶紧走进自己屋,真是妖孽,时时刻刻都在勾人。她捂住自己的心,那里一阵激烈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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