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却没注意到,他望着地上的董海,皱着眉:“现在缪尔斯公爵对我们的印象一定很差。”
“对、对不起。”董海讪讪低下头,表情满是尴尬。
王汪看了眼桌面,满脸都是心疼。被董海这么一折腾,桌上能吃的就少了不少,他随手捞了两个面包,和阮白站在一起,扭头对站在边上跟木桩似的侍从说话,“劳烦带我们去休息的地方。”
侍从转身,阮白和王汪抬步欲走,只见红姐和沈琼也推开椅子。
刀疤见状自然不甘落后。
空旷的餐厅内只剩下一人,董海撇嘴小声骂了句什么,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眉心眼皮。他看了眼自己位置前的牛排,他当时坐在角落里,面前的餐点倒是罕见得没受波及。
董海在野外风餐露宿好几天,并不想放过这等美味,便支着刀叉将牛排分解成小块。被阮白来了一个过肩摔的肩膀疼得更厉害了,他揉了揉肩膀泄愤似的将牛排塞进嘴里。
风吹过,不久前才被点上的火光轻轻一晃,悄无声息地落下一点蜡油。
滴答。
一滴水落在了董海的额头上。
董海猛地一怔,他皱了皱眉抬眸望向屋顶,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漏水了?
什么破古堡。
第3章
缪尔斯公爵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在二楼。从餐厅过去,绕过大门就是楼梯。古老的复式楼梯上台阶一层一层,一脚踩上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酸牙声响。身材修长的侍从僵硬地跨过台阶,将八人带到了卧室前。
二楼一共有十个卧室,阮白随手推开了其中一个。昏暗的烛光洒在绘花的地板上,一眼望去卧室格外空荡,木床安静摆放在窗前。他回过头,对其余几人微微一笑,“那我就选这间了。”
王汪探头看了几眼,打开了隔壁的门。所有的卧室都是相同的装饰,连摆件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王汪选了阮白隔壁的房间,其余几人也推开各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侍从站在原地,僵硬青白的指尖在烛火上轻轻一扫,火光熄灭。他面无表情地往一楼走去,周围黑暗寂静,他却毫无阻碍,顺利地离开。
阮白在床上靠了一会,闭着眼睛回想记忆里很浅薄的游戏剧情。忽的,大门被敲了敲,门外传来王汪的声音,“阮白,我进来了?”
阮白应了一声,王汪便匆匆忙忙推门进来。一走到阮白的面前就开始脱衣服,身上的黑色外套被扔到一旁,阮白眼角倏地一跳。他刚要张嘴,便见王汪已经掀起了贴身的衬衣。
阮白吸了一口气:“你跑我这儿来脱衣服?”
王汪二话不说就把衣服全脱了,然后将肩膀往阮白的面前凑,“不是啊,你帮我看看我的肩膀,之前有点痒,这会儿很疼。房间里又没有镜子,我只能找你了。”
阮白的目光一瞥,便顿住了。
王汪的右肩膀刻着几道划痕,四周的划痕比较浅,只有一条淡淡的红。而被包裹的中心位置却完全不同,泛红的血肉向两侧翻开,露出一截骨头。痕迹或深或浅,皮肤上血肉模糊。
阮白叙述给王汪听,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受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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