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了脚尖,勾了勾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他顺势揽过她的腰,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一个缠绵的告别吻,他要走了。
等我。
他走之后,苏裕雪独自一个人在花店,看着什么花,似乎都没有了颜色。
小姐,这束白色的玫瑰怎么样?象征纯洁的爱。今天清晨从哥伦比亚新鲜空运过来的呢。
好。就这束吧。
苏裕雪看到那洁白的玫瑰,想到的并不是什么纯洁的爱。而是他那身白大褂还有禁欲的脸。
昨夜真是曼妙,她到现在都有点怀念,在他身上抚摸着那冰冰凉凉的肌肉的感觉。
她买了花往出走,又有人也来花店买花了,她侧过身让了下路,却觉得那人的装扮有些熟悉。
明明这个时候她已经走出去了,她却因为好奇心,总是感觉那个人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了,强迫症一样地又走回花店去看人家一眼。
这一看,她看清了对方,想起来了,对方倒也看清楚了她。
这不是傅城的那些兄弟们吗!穿个西装带个墨镜,有时候还带个黑手套叼根烟,人模人样的。
她不确定他认没认出来她,估计是没认出来。傅城有那么多小弟,有几个是见过她的,又有几个能记住她的呢?
况且过了这么多年,她都变了这么多,还有人能看脸就敢肯定是她的吗?
苏小姐。那男人买了一大束红色的玫瑰,在苏裕雪要离开花店的时候突然叫住了她。
苏裕雪一听这话,刚想转过身去答他了,险些就张嘴承认自己是苏小姐了。
幸亏在最后一刻,她把嘴又闭上了,没有转身,走出了花店。
能感觉到那人很快就追出来了,两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火辣辣地,也许他在纠结,她到底是不是苏裕雪呢。
苏裕雪,苏裕雪。傅城又是怎么知道她就是苏裕雪的呢?
难道那个时候傅城就已经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了吗?
她有点担心傅城会出现在附近,或是有人跟踪她回家。拐来拐区进了一个音乐厅,这里人比较多,而且很安静。
傅城不敢在这里惹事。
舞台上的钢琴师是著名的华裔钢琴师Orinton。一个中年的女钢琴师,在她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欧美国家举办过音乐会。
苏裕雪听过她写的曲子,与其说她是钢琴师,不如说是作曲家。
她的曲子写的很有特色,喜欢写温柔的曲子,大多数都是月光曲,弹起来听着很温柔,那种音符的安排,细细密密的,每一个曲子里仿佛都有一段让人断肠的故事。
也许是现在风光过去了,人老了,写的曲子也少了。
那些曾经甜美的曲子都是少女的梦啊。
很多听众都不晓得这个人了。只是单纯地觉得她的曲子很好听,仅此而已。
散场的时候,苏裕雪还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那里感叹,也许这辈子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果和上辈子一样,做一个像Orinton的钢琴师,风光过后,她是不是也会像彗星一样,从天空坠落?
这一次的选择,她不后悔。虽然也是上了名校,走了让别人羡慕的道路,但是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她。
她能够和Klein相爱,陪伴,这一切已经是最好的了。
人潮散去之后,钢琴师还一个人坐在那里,随便地弹着曲子,大概是她脑海中涌出来的一些片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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