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笨拙,而她,亦是紧张。
他为她穿好风衣,系了两个扣子,保证她不会感觉勒,又不会感觉风往衣服里灌。
盛央瀚为坐在沙发上的苏裕雪穿黑色地及膝长靴,那是苏裕雪最喜欢的鞋子之一。
其实很好穿,穿好袜子脚往里一伸就好。但是别人给穿就显得很困难。
他抱着苏裕雪,胳膊上的袋子里还要装着其他的东西,外面还下着雨,这样走起来显得十分困难。
更何况外面下了雨。
有电梯,到了楼下,苏裕雪很自觉地让他放开她,她自己走就好。
盛央瀚心疼苏裕雪,知道她向来很懂事,这也是他起初爱上苏裕雪的一点。
她很聪明,也懂得看别人的脸色,帮别人分担困难。
他揽着此刻弱不禁风的苏裕雪,打着伞,上了车。
上车的时候,他们的风衣都被雨打湿了,因为现在的雨下的实在太大了。
他让她躺在后面的位置上,苏裕雪摇了摇头,再躺就起不来了。
盛央瀚便把她的位置放低了些,为她系上安全带。
路上,他联系了医院的医生朋友,帮他安排一个生病的住院单间。
所以苏裕雪到了,直接就住进了医院。
有医生过来给她做检查,过了一会儿就派了护士过来给她抽血和打针。
外面雷雨交加,医院里的人潮涌动,而住院部这边还算是比较安静。
她的病房算是比较高级的单间了。一张家属床,一张病床。
有桌子有沙发有电视,还有衣柜和一个小型冰箱。
苏裕雪靠在床上,脸色很苍白,盛央瀚陪在她的身边,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她却觉得很安心。
有护士来给她打针,不知道是护士扎针手法的问题还是苏裕雪的血管不太好找,扎了两次都没扎准。
左手右手各一个针眼。
苏裕雪没吭声,倒是盛央瀚有些不高兴了。
我来吧。这便是盛央瀚的不同,他生气了也尽力不去影响到别人的心情,而是接过了护士手中的针头。
这个小护士也是听了外面医生主任的叮嘱,他是这个医院脑科的实习医生,是脑科主任的得意学生。
那他应该是会扎针的。
其实盛央瀚并不经常给病人扎针,这种事情通常都是由护士去做,医生很少扎针,不专业学过扎针,也不一定能扎多准。
苏裕雪看着盛央瀚,笑笑,扎吧。扎偏了我也不会怨你的。
你这么说好像我拿你在试手说着,他把针扎到了苏裕雪的血管里,大概是没什么问题,回血挺好,慢慢放药,也没有鼓包,算是扎上了。
真稳,一看就是老司机。苏裕雪笑了。
他一本正经,乱七八糟说些什么。
三瓶药,要打一阵子呢。晚上还有一针。
苏裕雪打着针,有些困,他扶着她慢慢躺下,你先睡,我在这儿看着针呢。
嗯。她好想手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搂着睡啊。
最后把他的胳膊拽了过来。
他便一只手拿着书看,另一只手让苏裕雪握着。
真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纤细的手指握着他,像是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一样,让他不能离开。
是不舍离开。
中途也有小护士来查看,给她换了药,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个实习医生悄悄地溜进来,示意盛央瀚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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