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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厨房做饭的盛央瀚听到手机响了马上接起来,是苏昊风的电话:你在苏裕雪身边吗?苏裕雪是不是有危险?

盛央瀚被他的问题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怎么这样说,他摘下围裙边接着电话边去苏裕雪的房间找她。

不用了,苏裕雪来了。

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倚靠在墙上,冷冷地看他,语气中满是冰碴,盛央瀚?

若是往常,盛央瀚定会满心欢喜地回应她,可惜,她现在的语气及表情,都告诉了他,大事不好了。

定然是苏昊风打电话提起了盛央瀚,病刚刚好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苏裕雪依旧对盛央瀚秉持着不好的观念。

而他,欺骗了苏裕雪太久。

苏裕雪知道他是Klein,却不知道他就是盛央瀚。

他将手机关机,扔在一边,将围裙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尽力保持着笑容去看迎接她。

她一动不动,看他走过来。

别碰我!恶心!苏裕雪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的抵死缠/绵,又想到自己被骗了,觉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人。

盛央瀚眼神中有点忧伤,他看着苏裕雪,有很多的话想说,在看到她厌恶的眼神的时候,都说不出口。

是,我是盛央瀚,但我很爱你。

离开我。苏裕雪的情绪比他想的还要镇定,大概是像她这样的人,在要崩溃的时候,反而更想一个人,沉默。

沉默地舔舐血淋淋的伤口。

我不会。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大提琴的声音,那样低沉,可是他的话,像是人鱼的哭泣,苏裕雪闭上眼睛,她不想听。

苏裕雪绕开了他,冲到了厨房,她拿起放在砧板上的德国刀,忽然觉得,在拿起刀的那一刻,就没有办法冷静了。

在知道自己被欺骗的时候,就无法放下了。

苏裕雪,把刀放下,我们可以解释清楚。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比她还要紧张。

所有的坏人都会这样说。所有的无辜的人,也都会这样说。

你死还是我死?苏裕雪大口喘着气,觉得自己的手在抖,刚刚还是恩爱有加的两个人,现在局势却剑拔弩张。

盛央瀚深深吸了一口气,苏裕雪,你应该冷静,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好吗?

他靠近苏裕雪,想要从她的手中夺走刀的时候,苏裕雪却突然偏转刀锋,他没有丝毫的退却,手被锋利的刀刃划伤,伤口似乎有几毫米,鲜血崩出。

他紧紧的握着刀。

放手。苏裕雪看着他的鲜血流在砧板上,流在水池中,觉得眼睛很涩,很酸。

你先放手。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一点的怒气,没有怨气,还是那样,月光一样的温柔。裕雪,我想,我们应该平静地谈谈。

苏裕雪听着他的话,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让她放下全身的铠甲,输的片甲不留的,也只有他了。

他的一个眼神,一句温柔的话,落在苏裕雪的心中,都是涟漪,都会掀起惊涛骇浪。

她爱Klein,无可置疑。因为长久以来,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料,在她生病发疯的时候陪着她。

即使是昨晚,他也那样温柔,征求她的意见。他帮她洗澡,帮她涂药。

她还记得很多次,他帮她洗澡的时候,却从来不碰她。一切的隐忍,为的是什么?

苏裕雪,只不过是和过去,过不去。

她放开了手中的德国刀,眼里积蓄的泪水一滴一滴地砸下来,落在砧板上,和他的血液,混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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