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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是本地人,因为苏裕雪很少来这边谈生意, 所以见她的次数很少, 但还是跟她打了招呼。

在员工的面前, 苏裕雪从来不展示出来自己很依赖男人的样子。

该看邮件看邮件,该打电话打电话。

回家的时候,盛央瀚发现门换了, 他有点诧异, 你确定, 这是我们的家?

苏裕雪尴尬地笑了笑,在门上按了自己的指纹, 门开了。

我把钥匙忘在家里了,开锁的人不给开, 我就把门换了。这下方便了,以后都不用带钥匙了, 输入指纹就可以了。

盛央瀚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钥匙,可是,我带了。

家中已经焕然一新,那天混乱的场景荡然无存。地毯还有餐桌都换了新的,因为沾上了盛央瀚的血,苏裕雪看着难受,便换了。

换了黑色的, 沾上血液,看的也就不那么明显。

其他的房间还是一样,有清洁工人来收拾打扫过,屋子里一尘不染。

卧室中燃着沉香,显得整个房子,都温馨了许多。

等你手好了,教我怎么包扎吧。

她不想,以后看到他受伤的时候,手足无措了。他能照顾她,她也一样可以。

苏裕雪看到他左手上缠着的纱布,想起了他白玉般的手指,这次,会留下很明显的伤疤吧。

Klein,对不起。她揽着他的脖子,低下头,眼底的泪水一颗颗滚动着。

他感受着她身体细微的颤动,他仰起头,看着外面的天空。

被放飞的白鸽回来了。

三年之后,苏裕雪二十五。盛央瀚二十八。

苏裕雪正在剑桥本硕连读,攻读经济硕士物理学硕士双学位。

盛央瀚已经完成了硕士的学位,在为博士学位的取得努力着。

三年前他们订婚了。

只是,一直没有结婚。这世界上,有的人渴望结婚,有的人畏惧结婚。

渴望结婚的人希望婚姻作为一种束缚,束缚住爱的那个人,畏惧结婚的人害怕婚姻成为一种束缚,被婚姻束缚住自己。

盛央瀚和苏裕雪从来不在意这些,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若真是爱着对方,结婚与否又真的重要吗?心,是不会被束缚的。

父亲的那个项目在苏裕雪的主持推动下,越来越好。傅城也许是心中有愧,再也没有跟苏裕雪做过对。

他将所有想跟苏裕雪作对的那些老头子,都一一铲除了。

君有情,妾无意。

苏裕雪对傅城的感情,一点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在三年中的很多次股东大会,苏裕雪都避免和他的单独谈话。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傅城开始会跟苏裕雪调笑几句,后来,他也不说了。

他们没再提起过钢琴,没提起过Orinton的新曲子,什么都没有了。

傅城也曾写信给苏裕雪,但都被退回来了。她连拆开信封,看一眼,都没有过。

那天,是苏裕雪过生日的前一天,苏裕雪坐在剑桥学院图书馆临窗的座位上看着书。

她的手机振动,她赶快拿了手机出去接电话。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地,看起来要下雨。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或者说,除了盛央瀚以外的其他号码,都算是陌生的号码。

她接了起来,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她说,不说话我便挂断了。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用英文说的,以为是哪个外国朋友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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