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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岔开话题的时候,蔡湛忽然笑了笑,也站了起来,跟他面对面地站着。

行,扯平了。蔡湛挑着眉笑了下,照片送你了。

许淮阳愣了愣,然后脸上腾地一热:你大爷!

蔡湛没再说话,边整理衣服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彻底黑下来了。

许淮阳从教学楼里拿了书包出来时,能感受到腿上的肌肉正一跳一跳的疼,每走一步都难受得要命。

学校门口是一条小路,从学校出来,一路上走到公交车站至少要半个小时。

三十四五度的大热天,却连辆出租车都打不到。

许淮阳一身酸痛,已经在路口站了四十分钟。

今天真是切切实实地领悟到了什么叫作死。莫名其妙跟人打了一架,得罪了一群神经病,还没解释明白撕照片的事。

蔡湛最后的那个笑,想起来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嘲讽。

不爽。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夜晚的凉气使温度降了下去。

许淮阳开了门,屋里一片漆黑。他伸手打开灯,行李箱随手一甩,整个人重重倒在沙发上。

嘶忘了身上还带着伤,往沙发上摔的这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家里果然没人,不仅没人,连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许淮阳从来不跟别人说自己家的事,即使被问起也会找话题带过或闭口不谈。一来是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二来也是因为实在没什么说的必要。

他能想起来的关于家的记忆,几乎都泯灭在小时候的回忆里了。

许淮阳躺了一会儿,起身去浴室开了热水器,又坐回沙发上。

太静了。

他倒了杯水喝,想了想又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正放着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看了一会儿,剧情智障得感人。他索性让电视自己响着,侧身翻出来手机。

屏幕一闪一闪地亮着,来了一条短信。许淮阳点开看了一眼,愣了愣。

过了会儿,他皱眉扔开手机,翻身把脸埋进沙发里。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

在沙发里埋了半天,铃声忽然吓了许淮阳一跳。方绵的专属铃声,简直有病。

许淮阳接起电话,头嗡嗡地疼。

干嘛呢你,这么半天才接。方绵的声音有些模糊,对面一片嘈杂。

看电视呢。许淮阳皱了皱眉,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嗨!我二大爷一家子来了,在我家打麻将呢。真是倒霉到家了我跟你说,我现在输得就剩五块钱了!方绵大概正往门口走,背景里的嘈杂声音小了许多。你别告诉我你刚回家。

猜得还真准。

许淮阳无奈道:有事儿?

有啊!方绵喊了一句,出来吃饭啊,你肯定没吃饭,肯定没吃,你就说我猜得对不对

闭嘴。这人怎么这么聒噪?

方绵在电话另一边哀嚎:你果然是刚回家!我妈打麻将打了一晚上了,不给我做饭,我现在身上就五块钱,大哥,大爷,爷爷,出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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