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还是得跟他说明白。许淮阳皱皱眉,算了,你别管了,赶紧吃饭。
两人边吃边聊,扯到老板要收摊了,才分别回家去。
周日晚上返校的时候,蔡湛一直没有出现。许淮阳懒得跟别人问他同桌的去向,心里已经打好了谱这人不好相处。
但直到第二天晚上放学,他身旁的位子还是空着的,许淮阳这才开始考虑这人跑哪儿去了。
而另一边,王珂宇一行人居然再也没来找过他们。
周五那天的厕所闹剧显然没让王珂宇占到什么便宜,按他的尿性,肯定会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可是出乎预料的是高三的人竟然没继续纠缠,一点动静都没有。
晚上,许淮阳站在阳台刷牙,脑子里背着课文。背课文的时候他总有一种rap般的鬼畜快感,刷着刷着就带上了节奏。
宿舍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个舍友走过去拿起听筒。
许淮阳是全宿舍唯一一个用不到电话的人,既没有家人打来问候,也没有其他舍友和女朋友的腻腻歪歪。全宿舍六个人,只有他一个从没接过电话。
喂你好?你是啊,是你啊。许淮阳?他刷牙呢,你等一下。接起电话的舍友冲阳台喊了一句,许淮阳
他一愣,手里的牙杯抖了一下,一口漱口水咽了下去。
我靠,许淮阳呕了一声,赶紧漱干净嘴里剩下的泡沫,擦擦嘴,有些郁闷地去接电话。他脑内有点蒙圈,这大晚上的谁会给他打?
喂?许淮阳拿起听筒的同时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是我。对面的声音传来。
蔡湛?许淮阳一愣,通过窗户往对面宿舍里看了一眼,这人果然还没回来。怎么了?
帮我跟班主任请个假,话筒对面的声音似乎有点犹豫,我周三前不回去上课了。
理由?许淮阳问道。
对面顿了顿,过了一会儿,回道:生病了,就说感冒,回不去。
感冒?这小子声音听着比他还健康。
许淮阳想拆穿他,但忍住了,故意补了一句话:行吧。那作业用给你留吗?
蔡湛沉默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随你,反正我也不写。
许淮阳有点想乐。
作为你的好同桌,不写也得给你留着。
那行吧,你好好养病,有什么事再打电话。徐淮阳用手够了半天,从床边摸出一支圆珠笔,把来电显示的电话记在手腕上,不过你是怎么弄到宿舍电话号的?吓我一跳。
学校电话簿上有。
学校里给每个学生发了一本小册子,上面是各领导老师或者各个部门的电话,后面的附录上还贴心地写了各宿舍的电话。
但因为纸质太过感人,基本被所有学生在发下来的当天扔到角落里去了。能保留到高二才是神奇。
哦。那没事我就挂了。许淮阳倚着墙,看着在阳台抢夺洗漱位置的几个舍友。你周四来了再说吧。
熄灯后,许淮阳把藏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偷偷拿出来玩了会。睡觉前想了想,存上了手腕上那个还没来得及洗掉的号码。
第二天,他给蔡湛请了假。也如蔡湛所说,直到周三晚自习他都没有出现。
许淮阳一个人转着笔,日常生活里忽然少了观察旁边那位今天看的是什么杂志这一环节,反倒有些无聊起来。
放学时,许淮阳挤在人群里往楼下走。夏夜的温度没低到哪里去,周围人挤人挤出一身汗,每天的放学环节是活受罪。
终于挤出了教学楼,他刚松了口气,就被一人从后面拍了拍。
干嘛?许淮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方绵。但立刻又想起来,方绵跟他说过今晚要拖堂讲课,这才感觉出奇怪,回头看了看。
蔡湛?许淮阳看到那人,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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