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活力?蔡湛盯着他,笑笑, 你说说, 我努力活力点给你看。
许淮阳笑了笑, 没说什么。
不过, 你要是想先十八给我看也行, 蔡湛眯了眯眼, 十八一支花,我看看你能开成什么样
许淮阳愣了两秒,被蔡湛这个比喻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有点无语:你要想看就去学校看吧,高三的一片, 都是十八,处处是花
蔡湛啧了声, 没再说话。
许淮阳这张没情趣还爱怼人的嘴,早晚得给他治上一治。
既然是一起出去玩,许淮阳和蔡湛这边负责了订酒店和行程,祝深和李建夏则负责订车票。结果,直到在车站碰面的时候,几个人全懵了祝深那神经病玩意儿订了四张绿皮车的硬座票。
哥,你知道从咱这儿坐硬座到那边要多久吗?李建夏哭笑不得,拿车票拍了拍祝深,十五个小时啊!你怎么不买高铁?
买的时候就只有硬座了,哪有高铁啊,祝深皱皱眉,凑合一下吧。
靠。李建夏颇有点无奈。
四张硬座,十五个小时得亏这是二对二面对面的座位,路上好歹还能聊个天。
上车后,四个人窝在硬座的小角落里,随着火车慢悠悠地晃荡,聊天打牌消磨着时间。蔡湛见许淮阳打牌输了好几次,干脆捏捏许淮阳的手,俩人耍赖不玩了。
李建夏啧了一声,有点无语地看着许淮阳,怎么都没想到平常看上去挺正常的俩人能这么幼稚。
火车继续往前晃荡着,车厢里人很多,闹闹哄哄什么声音都有。窗外正路过一大片田野,作物已经收获,土地里只剩下残余的秸秆和隐约的几星积雪,似乎在昭告人们丰年的喜讯。
祝深和李建夏一边一只分着耳机听歌,祝深有些无聊,边听歌边给李建夏剥橘子吃。等剥了一会儿后转头,忽然发现李建夏已经倚着他睡着了。
蔡湛看看在一边拿手机背单词的许淮阳,无奈地笑了笑,看向车窗外。
过了一会儿,蔡湛忽然感觉身边一沉。他转头,看到许淮阳一脸若无其事地靠过来,打了个哈欠,边插上耳机听听力边闭上了眼睛。
蔡湛看了眼许淮阳,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把头偏回了窗外去。
十五个小时的路途总算结束,下了火车,预定的酒店已经超过了预留时间,蔡湛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没让店家把预定取消掉。
四个人紧赶慢赶地从车站打车过去,一路上拎着行李的四个大小伙子,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上了出租车时,许淮阳看着一旁说笑着、丝毫不急的李建夏和祝深。忽然觉得自己也挺神奇,第一次约人出来旅游就碰上了这么两个不紧不慢的主儿
蔡先生是吧?前台的服务生边敲着键盘边问,两间标间?请几位出示一下身份证。
蔡湛点了点头,边把几个人的身份证递过去,边看了看酒店前台贴的通知。
你们这个活动还有效吗?他犹豫了一下,问。
服务生抬头扫了眼:有效的,庆新春家庭套餐,标间换大床房,两间八折三间六折
那就全换了吧,大床房。蔡湛笑了笑,麻烦了。
服务生愣了下,回头快速扫了眼他们四个,然后点点头。
许淮阳站在他身后,也略微愣了愣。
大床房听上去确实有种不可言说的感觉,但他们两人早就在一张床上睡过,想想大床房,忽然也觉得没什么。
再转头看李建夏那边,倒感觉李建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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