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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上系统解刨课的时候,老师把我们扔在了实验室里。告诉我们自个摸索大体老师,下课堂我来考试,算平时分。然后我们班十几个学生就一起拥了上去。别说害怕了,抢都抢不到位置。楚瑟轻描淡写道。

第一次就不害怕?

起码我不反胃,但也有人像你这样的反应,哭和吐的人都有。

那这些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有的人从小养尊处优,他们始终适应不了这种学习环境,各种洁癖、晕血。所以,他们大一还没上完,就转了专业。还有一部分人,比较能吃苦耐劳,他们强逼着自己接受下去,也就慢慢习惯了这样的课程。

系统解刨学学几年?

临床四年,规培各有说法,我是六年。

正式上手术台的时候,场面和实验室的环境相比较呢?

正式上手术台,患者的情况只会更糟糕。我在第一人民医院做主刀的时候,一个月能接手七八个肚子涨的老大的便秘患者,你不知道,我们都是按照盆来计算排便量

她还没说完,薄瑾亭又要呕吐了,楚瑟见状,赶紧让他坐了下来,然后用手给他揉了揉肚子,薄瑾亭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他靠在了她的身上,头一次在她面前狼狈不堪。

不一会儿,薄瑾亭说道:你说的很对,我不了解医生是怎样练成的。

之前虽然知道楚瑟很了不起,可是如今才真切地体会到,能克服这一切的人,究竟有多么了不起。

楚瑟笑了笑: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出这样气馁的话。

我还想再去看看。

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目标的。

于是楚瑟又他去了几次。每一次,薄瑾亭都是人模人样地进去,狼狈万分地出来。然后中午饭和晚饭都吃不下去。短短一周的时间,他居然瘦了好几斤。

楚瑟郁闷,薄瑾亭的毅力可嘉,可是吧,他的一些心理特点,注定了他不适合做这一行。眼看丈夫日渐消瘦,楚瑟不忍心了,特地开导了一下他,表示你太帅了,到了医院肯定会吸引不少女患者的。别到时候,人没治好,桃花债惹一身。

薄瑾亭点了点头,表示有道理。

事后,薄瑾亭再也没跟她提过什么要上医学院。

他们商量好了,反正事业上互不相干,日子上卿卿我我就够了。

***

快到年尾的时候,肯尼斯先生又来拜访了薄瑾亭。

这次,他是应华尔街经济报的委托,前来应聘薄瑾亭为专栏作家的。

当肯尼斯走进薄家的时候,却看到了这么一幕风靡欧美的畅销书作家、年轻的经济学者,此时此刻正抱着一个小娃娃,笨拙地举着奶嘴。俨然一副全职奶爸的模样。

家里有客人来了,薄瑾亭也不放下儿子。

这是楚瑟的命令,为了培养父子之间的感情,他得每天陪儿子两个小时。楚瑟说这样孩子长大以后,才能听自己的话。

客套一番后,肯尼斯才坐了下来,目光专注在婴儿身上: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当父亲了。

我遇到我的妻子比较早,所以,我们要孩子也比较早。 薄瑾亭的语气中掩饰不住对妻子的骄傲和爱护。

肯尼斯想了起来,薄瑾亭的妻子是哈佛的学生,那种东方美人也是不多见的,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学霸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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