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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薄瑾亭莫名其妙被父亲喊了过去,一顿呵斥。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父亲是个听不得枕头风的人。没想到,薛荟伊居然哄得父亲是非不分,将爷爷发火的过错都怪在了自己的头上。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你怎么不给你薛阿姨面子?!你还把我当做个父亲看待吗?!
薄瑾亭忍着耐心,沉默不语,任凭父亲责骂着自己。
薄铭跃因为这件事,在老爷子面前丢了一大面子,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又看到这个和自己毫无感情的儿子缄默不言,更是怒从心头起。骂完了他的不懂事,他没什么借口可以再骂了,就骂起了薄瑾亭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
没错,在薄铭跃看来,郦辰君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当初他的确是因为重病,所以重金求借腹生子的。应选的人就是照顾自己的小护士郦辰君。郦辰君是个结过婚的女人,还有一个女儿在。她完全是为了五千万的钱,才和他上了一次床的。
本来上完了床,他们之间就毫无干系了。没想到老爷子将她抬进了家门!
进了家门也就罢了,后来他痊愈了,应该迎娶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薛荟伊了。郦辰君就应该知道好歹,自己主动离开薄家。可她仗着有个儿子,还阻碍了薛荟伊进家门。
因为这件事,差一点他就娶不到薛荟伊了。
每每念及于此,他就鄙视郦辰君这种心机叵测的恶毒女人。
而今郦辰君的儿子有出息了,但是在他看来,薄瑾亭也就是那个贱女人的贱种而已!
你和你母亲一样,尽干一些不要脸的事!他痛骂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薄瑾亭抬起了头,他冷冷地凝视着面前的父亲,双手紧握成拳,只恨不能一拳打过去。但是强悍的理智仍旧占了上风,只是一字一句地问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和你妈自己心里清楚!薄铭跃看他居然敢顶嘴,就冷笑道:你以为你弟弟要去坐牢了,你就是薄家的老大了?!你竟敢举报你的薛阿姨?!你知不知道,你薛阿姨才是薄家未来的女主人,你的母亲没资格进我们薄家的门!
我妈她从未想过进薄家的门,她也根本不屑当什么薄家的少奶奶。薄瑾亭也冷笑道:是你们一直看不起她,仗势欺人而已。
胡说八道!薄铭跃气得脸色通红:你就跟你父亲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那你刚才是怎么说我母亲的?薄瑾亭冷硬道:那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是仗势欺人?!
你!
我问心无愧,反倒是你,父亲,你今天说这一番话真的是昏了头了。既然打开了话匣子,薄瑾亭也索性放开说。
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父亲,我也实话告诉你,你眼中贤妻良母的薛荟伊,她根本没安什么好心。她就是故意请了个纸上谈兵的赵括,想让奶奶死在手术台上。至于目的是什么,你也知道,我是奶奶最宠爱的孙子,远远胜过她的亲生儿子,薛荟伊当然看奶奶不顺眼了。
你这是放屁!污蔑!薄铭跃大喝一声。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就不留在这里碍着你和薛阿姨的眼了。
说完,薄瑾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
楼下就是停车场,停了一辆他从二手车交易市场上买来的凯迪拉克。
上了车,薄瑾亭起步开车,第一下离合器没有及时松开, 车子居然熄了火。第二下又点火起步,这一次车子缓缓开出了别墅。
但是在十字路口再一次熄火。
眼看着绿灯变红灯,红灯又变成绿,他一拳锤在了方向盘上,骂了一句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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