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悬挂在碧空上的太阳如同被打翻的水杯,一杯杯又一杯杯地倾泻下来,将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浸泡在黄色的光芒之下。下午两点,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带给她的却是心头一杯又一杯的冷水:
这是第二个孙睿?徐欢言这狐狸精身上是有魔力?为何一个个男人像飞蛾扑火一般朝她拥去?先是校草林越,寝室里向她表白。然后是孙睿,小可爱、女朋友挂嘴边,还想夜会食堂。现在又来了一个顾院长,一个医生打探一个学生,难道徐欢言在萧瑟病房又趁机勾了他的魂?为何这世界的优秀异性都为之神魂颠倒?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顾与辞全身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袭白色在粉色的床单上面,宛如晚霞遗落了一片白云,十分显眼。现在阳光正好,未免不合时宜。
一个七尺男儿躺在小女生的床上,真是臭不要脸。她暗骂一声,又一次和他挪开距离。指不定这个举止粗鲁和外表格格不入的神算子还有打滚的癖好,一个翻身又被他的咸猪手得逞了。想来也是可怕:脚被摸过了,手被抓过了,美其名曰救死扶伤、把脉推算,接下来再被糟蹋,岂不都是万万不能被糟蹋的地方了?
☆、第0156章 听不见整个世界
胡嘉爱陷入了沉思,徐欢言的样子像海浪一样,一浪接一浪的涌入脑海:有偶然瞥见她在食堂吃饭时,那仪态万方;有她在讲台前面发语文作业时,那语笑嫣然;有路上偶遇时,她双瞳剪水;有做广播体操时,那举手投足间,倾国倾城
萧瑟病房。
一台桌子面前,徐欢言用剪刀一刀刀将一根根棉签顶部的棉给取了下来,揉成两团,分别塞进了左耳和右耳。
耳根子清净不少,泪却一点都不少。
她将萧瑟的身子直起来,可那身子软绵绵的,像是布娃娃一般。在身后一连垫了两个枕头才腾出手来。
这哪里是安眠药,分明就是昏迷药。她叹了一口气,内心犹豫不决:是否应该让顾与辞给萧瑟去除药效,让她醒来呢?难道因为脚的问题,就一辈子不面对了吗?可她醒来,会不会怪罪于我?
说到底,是徐欢言让萧瑟去买唯许你冰激凌,如今冰激凌依旧在冰箱里面安静待着,亦如她在病床上安静躺着。冰箱是冷的,冰激凌是冷的,床是热的,她的身体是热的,那感情到底是冷还是热?
萧瑟,男人都是没心没肺的大骗子!
萧瑟,男人都是在女生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消失不见,在最需要安静的时候过来烦你。
萧瑟,男人就是门外的狗,被它咬了一口我们就刻骨铭心一辈子了。
萧瑟,我们真傻。
与其说徐欢言在说给萧瑟听,不如说她在自言自语,萧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就算萧瑟说出话了,徐欢言塞着耳朵,也听不见。不过是宣泄一下情感罢了。
擦拭完身体,换上备好的睡衣,理了理被子,徐欢言内心平静不少。她再次背诵起英语单词和英语课文来。
按照她现在的文化课成绩来说,稳定能上最好的高中,虽然说英语是软肋,但是其他近乎门门满分的成绩分分钟就能弥补,而且绰绰有余。她之所以还努力学习最不擅长、最讨厌的英语,是因为最好的那所高中,是一所以英语学校,英语是最重要的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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