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娘不由朱唇微启:“你……”
却只蹦出一个字又闭上了嘴巴。
看着欲言又止的蠢寡妇,商炔眉头轻蹙:“怎么?”
云娘有些支吾道:“近日朝廷四处捉拿细作,若是官差再上门……”
“我姓燕,燕燕于飞的燕。单名朝,朝阳的朝。”商炔性子虽嚣张恶劣,却是心思缜密之人,对方只说了两句便知晓她想问什么,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笑容道,“小寡妇,可别记错了。”
云娘抿了抿嘴,又问:“那你的伤……”
“啧,问题真多。”商炔撇嘴不耐烦道,“与仇家死斗,那人被我割了鼻子、舌头、耳朵,还挖了双眼。只因他——”
说着,转头对着云娘眯眼一笑:“话太多。”
“小寡妇还想问什么?”商炔下了床,慢慢走向云娘,笑容阴森且不怀好意,“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地?还是……”
云娘顿时大惊失色,趔趔趄趄地后退,直到退至门槛,才头也不回地跑了。
真不经逗,无趣。
收起不达眼底的笑容,商炔回身躺回床榻,双腿交迭,闭目养神。
捂着被“燕朝”那阴恻恻的笑容吓得猛跳的心口半晌,才后知后觉这个恶人恐怕是在吓唬她,才如此说的。
内心对商炔的讨厌又蹭蹭地往上涨了一根竹竿那么高。
暗暗决定不给他吃午饭!
晚饭也不给他吃!
反正他也只给药钱,她才不要浪费家里的粮食喂饱这个恶人。
云娘一面小肚鸡肠地想着,一面迈着小步伐进了小厨房,掀开米缸的木盖,只见大米快见底了,明日就得去采买些米回来了。
想到又得花钱,云娘就不大开心,她的债还没讨回来呢。
呀!
竟忘了问那恶人什么时候走了。
他再不走,在他还清银两之前,她怕是养不起他了。
云娘满脸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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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小剧场卖甜:
吃我的睡我的还敢嫌弃我,云娘大笔一挥,写了一个大字。
滚!
商炔嗤笑一声:不滚又如何?
云娘气呼呼地又写了一张,与先前那张摆在一起:
滚!滚!
商炔翘着二郎腿:我就不!
滚!滚!滚!
商炔掏了掏耳朵:我就不!
滚!滚!滚!滚!
石头噘嘴委屈:娘,笔墨贵得很,您给石头练字吧,别浪费了
商炔向前滚了两圈,一把抱住云娘,低声笑道:嗯,不闹了,我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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