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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郑与泽早就不是他那个可爱的小表弟了,二十多岁的男人,仗着家人宠爱、表兄相护,肆意妄为。

今天是我,以后会不会伤害别人?从前呢,他又伤害过多少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亲了亲我:他是我表弟,我要护着他。但你没欠他什么,你不用为了我受这样的委屈。

嗯。我点点头,这个男人的担当令我心折。

这世上,有太多的男人要求另一半为自己重视的人付出,我的妈妈辛辛苦苦养我这么大不容易,你好好孝顺她,我哥哥为了供我上学去打工,你把工资借给他,我朋友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就多做几顿饭就不愿意了?

如此种种。可是这些男人忘了,他们欠的人情,是他们获益,他们又凭什么要求妻子或女朋友来偿还?

那样的人不过是一只寄生虫,吸取妻子身上的营养,来反哺曾经养活过他的人。但他从来不会想,妻子是不是会累,会痛。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绝不会在这样的反哺里承受一星半点的伤害。

幸好程嘉溯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要求我也为郑与泽无条件地付出,这样的人,多难得啊。

他往浴缸里放满水,滴了几滴玫瑰精油进去,浓郁甜美的香气弥漫,有着镇定的效果。程嘉溯没让我脚沾地,亲手剥了我的衣裳,抱着我放进浴缸里。

水微微烫,泡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我原本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轻微发着抖,这下子,终于暖和起来。

他眼里没有一点欲念,看着我的时候,只有无限疼惜。

我摸摸他的眼睛,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难过。他没有一味偏向郑与泽,要我也为他的负疚感而奉献,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程嘉溯猛地抱住我,良久,才在我耳边轻声道:我现在开始后怕,万一我来迟了,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我想了想,苦笑郑与泽给我下了药,想要折磨我,却并没有与我发生关系的意愿。我该感谢他这个想法,使我免于被众人强暴。

但如果程嘉溯没来,我会不会在药物作用下,求他们给我一个痛快?我会不会为了克制药性,更加伤害自己?

而以郑与泽的身份地位,即便我报警,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也难以撼动他分毫。

我闷闷地问程嘉溯,如果我被被强奸了,你怎么办?

在女性受到侵害的时候,很多人都会习惯性地把问题归在那个受到伤害的女性身上,他们责问她为什么半夜一个人走在路上,为什么穿漂亮的裙子,为什么要出门,为什么不用大口袋把自己裹起来

可他们不敢问那个做了坏事的人,他为什么要做坏事?

因为施暴的那个人,通常是强壮的,强势的;而被侵害的那个人,弱小,孤单,看起来很好欺负。既然她已经被欺负了,为什么不继续欺负她呢?

从身体,到心理,受害者会被欺软怕硬的人全面折磨着。而这样的人有很多,人性的险恶黑暗,多到无法预料。

在这种心理之下,女性受到侵害之后,往往被认为是脏了,再也不配拥有来自男人的纯粹的爱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脏了?

虽然我绝不认为,我的灵魂、我的价值会因为一次强暴而变得一钱不值,但在许多人眼中,那样就是脏了,再也配不上他了。

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介意,那么我将不得不在最爱他的时候,斩断这段感情。

程嘉溯仍是抱着我,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他声音和我同样嘶哑:你的第一次给了我。

我一颤,更深地把头埋进他怀里,贪恋着最后的温柔。

却听他道:就算那次不是你的第一次,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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