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的情况更偏向于前一种。
富商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甚至有时连送饭都忘记了送,所以他的身体才会一天b一天瘦弱。
之后的十一二天里,富商的仆人只送过五次饭。他也从心善的女仆口中得知,富商有了心仪的人,恰好,那人也十分爱他。那个人是一家企业的二少爷,生的白嫩可人,也懂得人情世故,难免会令人心动。但他一点也不羡慕这个看似人生圆满的二少爷,因为他爱上了一个残忍阴暗的人——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呢?
都是被上帝欺骗的人罢了,弱小无助,令人发笑。
突然,张朝欢瞪大了双眼,发出了古怪渗人的笑声。
他好恨啊,恨这个世界,恨他的父母,恨一切b他幸福的事物。他活在黑暗,也永远只能局限在黑暗,并且他不知道自己出去后人们会怎样对待他。他感觉这个世界充满恶意,所有人对待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只会使用最暴虐的手段。他恨啊,因为他不幸、堕落、沉溺在下等的性欲中,沉沉浮浮,暗无天日。他唾弃恶心的自己,也唾弃这幅肮脏的皮囊。
发育不良而瘦小的躯体承受不住过大的精神折磨,他颤抖着,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也许低贱的w泥就是这样,毫无自己的选择权。呵,在这个法治的时代,他甚至连选择自己生死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一段时间,张朝欢已经平静的面对了死亡。他所期望的是,能让他死得稍微舒服点,至少不是饿死。仅此而已。
可他将迎接的不是死亡。
不久后,富商又一次出现在了狭窄的地下仓库。离得远远的,张朝欢就听到了说笑交谈的声音。
“我家的这只小狗,长得可俊俏了。最重要的是特别听话!没有我的允许啊,从来没有擅自做过什么,保准让您满意!”富商满脸堆笑看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阔气地摆了摆手,富商看到这个动作心里一紧,以为他不同意。就在他又要张口挽留时,没有想到少年却忽然仰着头笑道:“说价钱吧!”
富商一喜,搓手果断道:“和原来商量好的一样,一百五十万。”
张朝欢一听,觉得这个场景莫名有些熟悉。
随着他们两个聊的话题越来越露骨不堪,他猛然发觉,这和赌场老板与富商交易的那段记忆重合了。
又要被转手了吗?他默默想到。
张朝欢没有受过教育,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只是隐约觉得自己这条贱命倒还不便宜。
少年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有些缥缈:“一百五十万啊……可别让我失望。”
富商道:“啧,他的身子可是什么都能承受得了的。”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凑了过去:“以前有次玩得太过,本以为他快不行了。但是没想到啊,过了几天又活蹦乱跳的了,绝对不愁花样。”
少年看起来很满意,走到张朝欢身边,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啊,我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张朝欢一听,看着这个b他小不少的孩子,毫不带任何情感地笑了笑,神色麻木。
“谢谢主人……”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逗乐了少年,他问富商要来了几件衣服套在朝欢的身上,顺便又找了个项圈给他戴上。
张朝欢厌恶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但也不好说什么。他有什么权利去拒绝呢?呵。
厌倦了啊,被当做最低下的宠物豢养着的感觉。(ρò㈠捌αc.còм)po18ac.com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