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紧绷的神经,让她对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有敏锐的感应。
虞箫平静地将酒杯放到一边,随口问她:“你是不是喝酒了?”
暖黄色的灯光下,虞音的面庞看上去朦胧模糊,她脆弱到让人怜惜:“喝了一点。”
“上次事故,你的伤还没好。”虞箫皱起眉头,“你脸色很糟糕。”
“我想我是伤风了。”虞音扶额,脸色发白。
“那我们提前回去吧。”
虞箫顺着她的话说着。
虞音没有提出异议。
清扫者……
她从未见过他们真正战斗的样子。
但既然用的是可以割裂钢板的银线,身手敏捷是第一前提。若是真的打上了,她是以力破巧还是比谁更灵巧呢?
皇室的独立暗卫。
虽然皇室一向对她们家不放心。但大可不必挑这个时候动手。
虞音趁势搭上姐姐的肩膀。
抓紧肩膀的瞬间,她指尖微微用力,朝室内的一个方向抬了一下下巴。
“我们该出发了。”虞箫不动声色道,颔首致意众人道,语气稍稍带了点歉意。
一双厚重的皮鞋踩在她俩面前。
“虞箫阁下。”叶成站在那里,面露关切之意,“她怎么了?”
“陛下……”虞音绵软无力道,“我可能病了。”
她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加之前段时间确实受了伤,无疑使得这个回答有不小的可信度。
“我帮你喊医生来。”叶成开口,“这儿有不少客房,你可以留在这里。”
“陛下。”虞箫果断打断了他的话,“我妹妹需要休息,请允许我,带她回家。”
“阁下的妹妹都这么大的人了,你不妨还是先问问你妹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叶成语气透着嘲讽。
虞箫咬了咬唇,还不待虞音想着如何应对,就冷冷开口道:“不必了,陛下。”她话中带着刺,“只要她没有被分封出去,这就是家事。陛下不用过度操劳。”
“你!”叶成被她噎了一下,气极反笑,点头道,“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那阁下请回吧。”
虞箫带着虞音出了皇宫,外面站了一队卫兵,是虞箫的嫡系。
被人盯住的感觉顿时消失。
虞音的脸还透着红。猎猎的风刮过,也去除不了这种红晕。
“或许……”虞音蹙眉道,“不是毒。”
“解毒剂解不了催情剂。”虞箫瞥了她一眼,冷静分析道,“清扫者是冲我来的。”
这段时间在军部工作时被监视的感觉果然是真的。
只是她警惕性够高,没被找到动手的机会罢了。
“他想除掉你。”虞音贴身附耳道,呼出的热气碰到耳廓,痒痒的,“然后扶我上位。”
显而易见,一个没有执掌过军队的花瓶要比一个威望颇高的将军要好掌控许多。
“所以……”虞箫活动了一下手腕,笑容怎么看都带上了一点不怀好意,“你需要我手动帮你解除药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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