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心底发苦,眼眶发热。
原主的情绪又来了。
“凭什么,”原主哆嗦的声音响起,“凭什么婚都离了,他还想控制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别激动!”季知礼急忙安慰,“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人渣就是人渣,不会因为你的忍让和迁就变好,错的是他,不是你。”
原主:“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坚强就好了。”
“会的,你会坚强起来,”季知礼道,“以后你会无坚不摧,再也没有谁能伤害你了。”
原主消沉了一会儿,季知礼好一顿劝。总体来说,他跟原主相处还是和谐的,而且他也习惯了安慰原主。
有时他甚至觉得,原主就是曾经的他自己。
来到这个世界,也许不是原主的怨念太重,而是老天爷给他一个机会,跟自己的过去和解。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原主的情绪慢慢平复,季知礼本想去酒吧散散心,但申晓音打电话来说招人的事,季知礼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人在等他,于是他开车往回走。
快十点时,他到了家。
这个住处是一梯一户,顶楼复式,也是季家的房产。季知礼嫌复式麻烦,才住楼下的大平层。电梯“叮”得一声打开,他像往常一样迈步出去。
却在家门口看到严怿。
跟严文渊吵架时,他说不想再跟姓严的有瓜葛,倒也不是信口胡说。
他是真的不想再跟严文渊扯上关系,包括与严文渊有牵扯的严怿。
严怿跟晚上见面时一样西装笔挺,只不过风衣外套搭在手臂上,表情在走廊硬冷的光照下中,显得阴晴不定。
“你怎么来了?”季知礼心生疲倦,也懒得再嬉笑迎合。
“我来看看你。”严怿唇角上扬,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看过了,你可以走了。”季知礼侧身,摆出送客的姿势。
可是严怿没动,还是用温和的眼神看着季知礼。
季知礼懂了,也勾唇挂起笑脸,仰头迎视严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跟我还见外吗。”
严怿笑容却淡了,直直盯着季知礼,季知礼从前没仔细看,这时才发现,原来严怿的眼睛,隔着镜片也很好看,是标准的桃花眼,眼神专注起来,竟然比严文渊还深邃。
对视中,严怿轻声问道:“你上次跟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哈?”季知礼懵了,他跟严怿说过太多话了,严怿指得什么?
严怿踏出一步,离季知礼近了。他仍是盯着季知礼的眼睛,不催促,只是重复道:“还算数吗?”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以至于季知礼仿佛听到繁花在春夜绽放的声音,连带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然后他想起严怿问的是什么了。
上次见面,他跟严怿说,跟我走,我给你自由。
严怿来找他兑现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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