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部不同于外部的朴实无华,内里装修雅致奢靡,汉白玉的石桌,精致的琉璃盏,还有清浅的灵茶,各色精美的糕点。
柴翼和他的小仆柴福坐在对面,和齐天裕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其实谈不上远,但此刻柴翼与柴翼头挨着头在清点身家,那种亲密无间的距离比之柴翼与齐天裕的距离就算非常遥远了,仿佛他才是那个外人。
齐天裕的眸子微微一眯,出言问道:“可要饮茶?”
然而齐天裕修长的手指不去端茶壶,却落在了角落里的一颗石子上,稍一挪动,霎时平稳的车厢就倏然倾斜了。
柴翼猝不及防,便一头扎进对面齐天裕的怀里,淡淡的檀香钻进柴翼的鼻孔,是齐天裕熏香的味道。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在齐天裕怀里,柴翼轰地一下全身血液倒涌,涌上他白皙的面容。
温软的身体在怀,齐天裕的心里软成一汪水,再看向怀中人红红的耳朵尖,那本就柔软一片的心只觉彻底化了,愿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定格为永恒。
然不知道忽而想到什么,那双充满柔情的眸子,倏然变得锋锐而凛厉起来,深色的眸子中一闪而逝一抹阴鸷的偏执。
随着那抹偏执而至,齐天裕两条手臂不知不觉加紧力气,紧紧桎梏住柴翼,将怀里的人都勒疼了。
柴翼被勒的喘上不来气,在齐天裕怀里挣扎的动了动,“天裕,你勒的我不舒服。”说着就想抬头去看齐天裕的眼睛。
然头抬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扣住,按回胸膛,另一只手臂勒的更紧了。
“柴翼,我知你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我也许有朝一日还会修习武道才肯留下。但既然选择留下,那么就由不得你了,我虽不会恢复,可却绝不会放你离开。”
“天裕,我上不来气了……”柴翼挣扎间根本没听清齐天裕的话,更没发现他偏执而疯狂的语气。
齐天裕却被柴翼的动作刺激的更加紧了怀抱。
从柴福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晰的看见齐天裕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柴福被齐天裕那副阴鸷偏执的表情吓到了,全身不禁打着哆嗦。可待他再细看去,齐天裕半垂着眼睫,完全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应该是看错了吧,柴翼想。齐家四少爷只是生性冷淡罢了,绝不会是神经病。
就在这时,齐天裕忽感到一道凛厉的剑气防自头顶劈下。纵然修为全失,他敏锐的感官和身手还在,猛地一把推开被他抱在怀中的柴翼,自己就地向后滚去。
柴翼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压向车厢门,撞出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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