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旦契约,便是开了灵智的妖族也只能忠心耿耿。”
九尾狐听着逐渐远去的议论声,讥讽的冷笑。一路来到王天赐闺房,看见的都是人仰马翻之象,没一人停下盘问她。
刚行至门口,就听里面传来王天赐尖声叱骂丫鬟的声音。
“你是废物吗,连个头发都梳不好!我说了要留下一部分长发,你就留这么一缕出来哪能挡住我脸上的这条疤,你是故意要看我的笑话是不是?”王天赐歇斯底里的叫骂着,间或还夹杂几声清脆的巴掌声,接着就是丫鬟低声啜泣和哀哀的求饶声。
“便是我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你们这些下贱胚子可以随意欺辱的!”王天赐又骂道。
丫鬟哭求道:“奴婢没有,表小姐,奴婢不敢那般想,都是奴婢的错,求求您饶过奴婢这遭吧。”
九尾狐抬脚迈进室内,就见丫鬟跪在布满碎瓷片的地上,尖锐的瓷片深深扎进丫鬟的血肉中,殷红的血从她的膝盖处流出。丫鬟的两颊被扇得高高肿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王天赐正坐在精致的梳妆台前,一条丑陋狰狞的疤痕横恒在她一侧脸颊,破坏了她原本还算尚且有几分清秀的姿容。
瞅清来人妖媚到蛊惑人心的容貌,王天赐眼中立时升起深刻的妒恨。
她注意力立刻就从丫鬟身上转移到九尾狐身上,尖酸刻薄道:“你还知道回来,是不是若是没有驭兽契约你就跑了?”
妖族向来自傲,但凡开了灵智的只会更甚。别说王天赐这种动责打骂不休的契约主,就是温言软语哄着,妖族也只会当成折辱。
九尾狐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冰冷的神情。
她淡淡道:“我受了重伤,好不容易逃出来就回来了。”
这个王天赐自然知道,一时间有些词穷,可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顿时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我看你分明好得很。”王天赐阴阳怪气道:“便是主子我都伤了脸,外祖父更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不得不闭关。你倒好,说是受伤,我可没看出有一点虚弱模样,反倒这脸蛋更加楚楚可怜了。”
九尾狐轻声道:“奴婢不敢。”
王天赐冷哼一声,双眼在九尾狐脸上来回扫视,随后忘向镜中自己丑陋的左脸,厌恶的一眼都不愿意再看。
她瞪视着九尾狐,贪婪道:“不如把你的脸给我吧。”
九尾狐心中猛然一凛,轻声道:“我的脸怎比得过主人您的脸,虽然您常说我长相媚,但太过媚就显得过于艳俗了,总有几分风尘味。就如同您给我取的名字一般,让人生不出敬意,只觉得适合当个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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