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就看着那一碗接一碗,也没拦他,最后一直到半夜客栈打烊,整个大堂都没人了,二人才歪歪倒倒相携着回客房。
将白梵路放在床上,帮他以仙法净身,再褪去鞋袜盖好被子,云湛正转身要去隔壁,突然被拉住袖口。
“阿湛……”
白梵路翻过来,一双眼被酒意熏得亮晶晶的,唇角是喝醉那种迷糊的笑。
刚唤了声,就打了个酒嗝,白梵路不甚舒服地皱起眉,似乎忘了想说什么,一副十分苦恼的表情。
“阿湛……”很轻很轻又唤了一声。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被带上暖暖的意味,云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似乎还没清醒地见过白梵路喝醉的样子呢,这人看着文文弱弱,却天生好酒量,要灌醉他不太容易。
云湛在床边坐下,正要碰碰白梵路的脸,对方又煞风景地打了个酒嗝儿,那眉头皱得都跟毛毛虫一样了,可手还拉着他袖子不肯放。
“难……难受。”
白梵路眼雾朦胧地吸着鼻子,云湛哄道,“乖,我去给你倒杯水,喝了会好一些。”
与棋局里恰恰相反,白梵路照顾两次醉酒的云湛,这第三次终于轮到云湛来伺候他,不过明显酒品差距天壤之别。
从桌上倒来杯水,喂白梵路喝下,云湛正要帮他解开外衣好休息,结果白梵路本来安静顺从倚着云湛的,这时忽然抬眼看他。
迷迷糊糊眨眼道,“新婚夫妻……睡觉都要脱衣服的吗?”
这话颇有些耳熟,云湛笑了,“是啊,要脱的。”
“哦……”白梵路又低下头,醉酒的脸上本就一片酡红,这一垂首落在有情人眼里便更添了无限娇羞。
云湛一下就想起棋局中那个新婚夜,红烛高照美人红妆,真是无边春色皆系于一心了。
强抑下心中绮念,云湛仅仅替白梵路解开外衣,扶他躺好再盖上被子,“师兄,好好睡一觉,我就在你隔壁。”
这话说完,白梵路迷蒙的眸子微微睁大,又疑惑地看了过来。
“怎么了?”
云湛这一问,白梵路凝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像是有些不知所措,被酒意染红的脸稍稍往被子里缩了缩。
“喝过酒了……不用……不用那个吗?”
“嗯?”云湛听不清他说在什么,俯下身靠近他唇边。
就听白梵路轻轻道,“就是那个……洞、洞房之礼……不用吗?”
耳朵拂过的呼吸犹带酒的清香,云湛心跳一停,猛然间狂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云狗湛:没想到喝醉了竟然是这样的师兄(斯哈)
白小路:不,那不是我(打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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