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铭摸了一下口袋身上还留着几张钞票,他既然无法改变她的过去,但他可以拥抱她的未来。
想到这些,他朝电玩城的方向走去。
冲100送20哦!要不要冲个100?前台的美女朝他抛了个媚眼。
岑清铭看了一下优惠表单,回头又看了一眼抓娃娃机里的屁桃君,想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一百块纸币:冲100吧。
前台立马喜逐颜开,笑嘻嘻的拿了一张会员卡给他:玩的越多积分越多,积分可以兑换小礼品哦~
岑清铭捏着那张黄色的会员卡,去取币口取了20个游戏币,抓着一摞游戏币去了娃娃机。
这个点的电玩城人也少了很多,但门口的跳舞机依旧运作着,跳舞机上换成了一个戴鸭舌帽的女生,她带着口罩蹦的起劲,旁边应该是她男朋友,正玩着手机,跳舞机的声音让他不太舒服,或许是今天太久没有摘掉助听器,现在跳舞机里的音乐震得他耳朵有些疼,他伸手揉了一下,走到了那抓娃娃机跟前。
屁股长脸上的家伙还躺在玻璃壁橱里,他观察了一下,摸出两个游戏币投了进去,手指握着手柄,金属的爪子晃了一下朝粉色的屁桃君晃去,岑清铭屏住了呼吸,抿了一下唇,心一点点的被提了起来,在爪子再次晃荡的时候,屁桃君掉了下来,摔在了橱窗里,一个破机子,抓也抓不着,他又往投币口塞了两个游戏币。
这一抓就抓了三十个币,他严重的怀疑电玩城的抓娃娃机系统坏了,或者从一开始这个机器就是骗钱的,他明知道是骗钱的还在继续投币,因为那只摔死的屁桃君还在红着脸,他想了想,想到了何菟对屁桃君的满心欢喜,又塞了两个币。
在他投进第五十二个币的时候,屁桃君终于摔到了出口里,他从洞口里把屁桃君取出来,朝那粉色的丑八怪拍了两下。
他恨铁不成钢的把屁桃君抓在了手上回了家,前台美女还给了他一个积分兑的哆啦A梦钥匙扣。
到家已经十二点,从没这么晚过,累得眼皮打架,可心却充实着。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刚一推开就看见了沙发上坐着许久未露面的母亲,愣了一下,母亲看到他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尴尬,陌生和隐隐约约的暴风雨在空气中弥散开。
岑清铭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打从出生开始她回家的次数就屈指可数,印象里她一直都是个干练的女人,做事爽快,做人精明,每一次她和父亲吵架说的最多的就是:我不都是为了这个家,没有我,你现在当的了副总,没有我,这家能换到别墅区,你也不想想我这么忙是为了什么?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母亲的忙碌。
岑清铭放下书包,换好鞋,朝客厅的沙发走去,母亲和每一次见到的都一样,一样的严肃和庄重,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母亲今天会回来,也不知道她回来是干什么来的?唯一肯定的是她回来绝对不是为了看他。
他看到沙发上放着一叠资料,公文包也搁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刚回来没多久。
岑清铭捏着手里的屁桃君叫了一声:妈。
他妈正坐在沙发上翻资料,一个眼神也没空留给他:怎么玩到这么晚?
他规规矩矩的坐着:和朋友吃了饭。
男的女的?她看似不经意的问。
岑清铭抬眼,犹豫了一下:男的。
他妈搁下了资料,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说谎的端倪,女人眼角布满了细纹,长期熬夜让她眼圈一周都是灰蒙蒙的,遮瑕膏都遮不去这些疲惫,她打了个呵欠,电话又催命般的响了起来,她揉了一下太阳穴,语气很不好,训斥了几句,把面前的一叠资料抱到了胸前,电话还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她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换上了高跟鞋,他妈挂了电话,资料搁在进户门的柜子上。
下次早点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爸妈都很忙,没空跟着你烦东烦西。她的语气并不是太好。
嗯,我知道了。
还有钱吗?她说着从手提包里掏出厚重的钱夹子,从里面掏了一小叠一百块: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钱不够再给我打电话。
岑清铭目送她离开,手里是一叠崭新的钞票,他很想告诉母亲他不差钱,对于母亲来说,什么都比不了工作,而工作是为了挣钱,钱够了挣更多的钱,只有钱能把家庭维系在一起。
可是这么多年又真的只是工作吗?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