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五刻晨钟敲响,乔斯年惊醒,他神色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呲!”放在水盆中间的油灯炸出火花,暖黄灯油所剩无几,要不了多久就要熄灭。
乔斯年回神,简单洗漱后开始检查所需物品是否一应俱全,确认没有遗漏后他吹灭油灯坐等晨光熹微。
现在是凌晨4:15,北境的初秋天色泛明大概在五点多,还要等一个小时左右。
后面都是花时间的工序,肯定赶不及医馆开门营业前离开,自己做的事也不能视人,乔斯年坐在门后,想着只能死皮赖脸的不开门了。
乔斯年研磨好硝石粉睡了一觉,杂物房却摆上桌椅有两人彻夜未眠。
原本被扔在地上的高护卫提升了待遇,躺在被褥上,还盖了薄被。桌上短刀、瓷瓶、银票、钱袋子、药碗排了一溜,显然高护卫被搜了身又灌了药。
白翎坐在桌边手下按着的白纸上写着四行药材和用量,“斯年哥哥可有说过这药方叫什么名字?”
杜仲正在记录高护卫用药后的反应,他头也不抬,“不曾,送给了上善医馆小姐给取个名字吧!”
白翎摇头,“既然是家中长辈留下的,肯定是有名字的。”
“乔家耕读起家,乔老太爷上面可都是乡野之民,懂些草药还能说得过去,这方子神异,单是想都想不到的。姻亲人家也没可能。”杜仲收笔,乔家哪里有这样能耐的长辈。
“世间能人异士不知凡几,如斯年哥哥这般豁达通透又纯善之人最是惹人偏爱,许是得了哪位前辈的眼,给他的赠礼。”
“就像小姐赠他‘封喉’。”再提起白翎将‘封喉’随手送出,杜仲只有庆幸。
“我瞧他太好骗怕他在别人那里吃亏,当时也就‘封喉’拿得出手,若是没有‘封喉’昨日死在破庙的就是他了。”白翎把玩瓷瓶,“这也是个要命的。”
“小姐心善得福报,上善医馆这次得了两张药方。”杜仲换上干净纸张提笔写下另一个方子,“乔公子独善其身,兼爱天下,直接给了方子,还说不一定能行,要验过才能用,我看过药材,觉得是可行的。”
白翎得意道,“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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