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想法倒是和阮家的上善医馆异曲同工。”张松雪哼笑道,“赵家的人就是小心眼,当初并肩王阮楚今明明得了三个麟儿,大概是知道太·祖会反悔,把《上善若水》连同喜讯一同送进京,太·祖果然裂帛,只还了《上善》回去,未免祸起萧墙,阮楚今只留了儿子,哥儿和女儿都外嫁了。”
“他现在把《若水》给你,肯定也没安好心。”张松雪有些担心,“我和他不对付,你让我当馆长恐怕不妥。”
“以先生在北境的学识和声望,做馆长再妥不过。而且我和先生一起印发了科举试题,让先生做馆长也不突兀。”乔斯年忍不住好奇,“听说陛下早年来过北境,先生是那时候和陛下有矛盾?”
前尘往事,张松雪已经释然,“那时候他太子位被废,被先帝赶到北境戍边,一身的戾气,看谁都欠他的,我曾对他说你这样的人要是当皇帝我就不入朝为官。”
乔斯年接道,“后来陛下又成了太子,你就随便找了个水土不服的借口不去耀京参加会试。”
“后来的事也不算什么秘密,看见圣旨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他干的好事,”张松雪笑道,“留在苍州也没什么不好,能专心做学问,这不就被你看上,我又要做馆长了。”
乔斯年起身一礼,“先给馆长道一声好!”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乔斯年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么坦诚,他没有告诉张松雪他想建的其实是一座学宫,一个收录天下书籍,教授天下“杂学”的地方,在朝代更迭中威望能使乱兵不入,价值能让雄主重视的地方。
有赤乌部落在前,乔斯年觉得这肯定又是另一个笑话。
他突然很想靳云庭,想抱抱他。
河西,靳云庭调转马头,七万镇北军御马转身,步伐整齐划一。
姬胥不无羡慕,“生子当如靳逸之,靳家至少能再兴盛三代。”
靳云庭用兵如神,能这么快拿下河西当居首功,姬胥还想着怎么和靳家划分河西的军防势力,靳云庭直接告辞要领兵回防,庆功酒都推了。
“爹,你别长他人志气。”姬轩用马鞭敲着手掌,“那是他养了个好外室。”
姬胥气不打一处来,“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给别人做外室?”
“当正室又怎么样,自己又不能生,再能干也是给别人的儿子做嫁衣。”
“那他也能得到靳家敬重,百年后照样葬进靳家祖坟,”姬胥气的肝疼,“人家靳谦,自己在北境镇守,派个儿子就把草原各部搅得天翻地覆元气大伤,再看看你爹我,两个儿子两个孙子顶不住,还要我一把老骨头压阵。”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