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奉上茶点自觉退开,和辛子分座马车前室。
“他就是青童惦记的小哥。”赵意欢抖平衣袍下摆,“丙叁在你身边几个月学了不少东西,领了官去南境主持晒盐,再也不用刀尖舔血。”
“挺好的,”乔斯年笑道,“青竹会的也不少,亏在是哥儿,不能为官,为朝廷效劳。”
乔斯年知道赵意欢这几天被冯远带着跑了很多地方,北原也去了,他一直在等赵意欢来找他。
赵意欢挑眉,“你也不是想做官的人,怎么三番两次提及哥儿和女子为官的事,还奉承父皇。”
“祖宗律法,此事极难。”赵意欢道,“军中慕强,若真有哥儿或女子假扮男子武运昌隆,武将技不如人无话可说。科举出仕不可能,先不说进入贡院前的层层检查,就算有哥儿取痣混入并高中,除非他一辈子以男子示人,一旦身份暴露,必定受到口诛笔伐,父皇不会为了一个人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就够了,乔斯年还没自大到掀翻封建礼法,他弯起嘴角,“陛下对先君后真是情比金坚。”
想起父后,赵意欢眼里溢出笑意,“也只有父后能让父皇不管不顾。”
话锋一转,赵意欢道,“赤乌泰说你藏了好东西不给我。”
赵意欢一来,赤乌泰和他身无分文的部下第二天就被押往南境,终生为奴,走之前还想咬乔斯年一口。
“我出嫁不得有点儿压箱底的东西,”乔斯年打开存放东西的小柜,语气炫耀,“漂亮吧!”
赵意欢眼里都是惊艳,伸出手想拿起来细看,乔斯年先他一步关上柜门。
“孔雀蓝釉和孔雀绿釉瓷器,”靳云庭从赤乌泰手里要回了莲花碗。
乔斯年问道,“找食物的事怎么说?”
赵意欢啧了一声,“已经派人在过往商船上寻找,有几种还真有人见过,你标重点的粮种只有红薯有消息,他们那里不叫红薯,还真是主食,我们的人已经随船去寻了。”
乔斯年把话题引到粮种上,可是赵意欢并没有借机提起北原开荒种粮的事,乔斯年不信冯远带他去北原是逛观旅游。
而且赵意欢也没问那本异域食物是怎么来的,倒是说起了玩具铺子。
“你到底能不能生?”赵意欢真有些忧心,“靳家子嗣不丰,你不能生,靳云庭很可能会纳妾收侍。”
“你回了耀京派御医去一趟抚远侯府,看看到底是谁不能生。”乔斯年笑得不怀好意,“你该担心的是我生几个。”
一个孩子拿一成利!
赵意欢回耀京后还真派了御医去抚远侯府,随后袁斌不能人道的消息传开,他苦心经营的人设轰然崩塌。
以前仰慕称颂他的人再提起他都是嗤之以鼻,难怪收留被贬为庶人的四公主,这是看上四公主成了孤女没人撑腰,好欺负呢!
对乔斯年,以前有多厌恶现在就有多同情,各种庆幸他能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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