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给你们分家产了?”
靳琛是不信的,前世乔斯文从来没有提起过乔修然,他的过去好像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乔斯年。
“母亲留下的。”
仔细看了乔斯文的神情,靳琛把银票整整齐齐放好,合上匣子,问道,“那你怎么不高兴?”
乔斯文笑容惨淡,母亲死在他面前,这笔银钱定然是在花姨娘去刺激她之前交给何伯的。母亲恨极了他,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他拿了这笔银钱定然神魂难安。
“不想要就捐出去,”靳琛道,“叔叔不是要建图书馆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乔斯文豁然开朗,抱着靳琛的脸亲了他一口,“你真棒!”
转身去内间翻找,“我还有几件母亲留下的遗物,一并捐给图书馆。”
靳琛楞在原地,额头上似乎还印着乔斯文唇瓣的触感,温温软软,脸颊也酥酥麻麻,一阵发热。
“这把古琴是母亲的陪嫁,”乔斯文轻抚琴弦,“以前兄长时常抚弄,后来再也没弹过。不知道兄长成亲舅舅家会不会有人来,我想给他们带回去。”
能回娘家,母亲应当会高兴。
“舅舅家怎么会不来?”
“母亲走后舅家就再也没人登门,只和兄长往来,送些东西,”乔斯文皱起眉头,“兄长来北境后好像连这个联系也没有了。”
乔斯文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我听说这些年从南境送往耀京的东西都是叔叔让何川收集的,叔叔送去南境的东西也不是给别人,都是给何川的。”
靳琛看着他,“听说叔叔本来打算和离后去南境定居,因为你才来的北境。”
乔斯文不敢相信,所以舅家从母亲走后就和他们断绝了关系?这怎么可能,明明兄长还在耀京,就算母亲不管他,也不会让舅家不管兄长。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乔斯文抱上匣子匆匆跑去找何伯,靳琛连忙跟上。
“你说这些银票,”何伯看了一眼,他保管了三四年,有多少一清二楚,只一眼就看出乔斯年一分没要,想到乔斯年赚钱的速度,他没有多话,“就是老夫人离世那天下午。”
果然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兄长嫁人都是花姨娘的手笔,乔斯文颓然问道,“可还有其他东西?”
“少爷最喜欢的古琴……还有一封给舅老爷的信。”何伯一一数过来。
“古琴,”乔斯文毕竟八岁,再早熟也忍不住哭道,“母亲说怎么处理?”
何伯慌了,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老夫人让老奴找个有兰花的地方埋了,老奴舍不得,一直留着。”
乔斯年哭的更凶,不知为何,母亲不要兄长了,让舅家和他们断绝来往,却给他留了银子,自己明明是他最后的牵挂,可是花姨娘却让她临死前恨透了自己。
母亲什么都没有了,乔斯文冲出庄子,靳琛拉都拉不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