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李稷依然笑着。
陈元一听,靠了一声,立马揣兜里:“那是得留着。”
李稷唇边笑意更浓,没再说话。
傍晚的时候,李稷让陈元回家。
正百无聊赖玩投壶的陈元顿住,转头看他:“你不要我陪你了?”
李稷随手将手上箭丢进了壶里,说:“今晚不用,出来几日,你也该回家看看了。”说罢又将手上剩余的几只箭全部准确无误的投进壶里。
“草!真准!”陈元不由鼓掌。
“我在冷宫的时候,和阿爹最常玩的便是投壶了,”李稷目光微垂,“那时没有壶也没有箭,阿爹便做了个壶,箭用则用草木、石子代替。”
陈元伸手摸向他的肩膀,让他看他,温柔地说:“以后换我陪你玩投壶,草木、石子随便什么都可,我还要教你玩桌球、保龄球、乒乓球、足球、篮球,男孩子间能玩的太多了。”
李稷看着他,期待道:“好啊。”
陈元走后,李稷的眼神就变了,他冰着一张脸,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阳一下山,李稷去了惠帝寝宫,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他随手将房门关上,而后把所有的窗户关上,屋子里暗了下来,他又亲自点燃屋里所有的灯,一盏一盏,那样认真小心,仿佛点着的不仅仅是灯。
“父皇,你知道吗,在冷宫的那几年,相比白日我似乎更喜欢夜晚的灯光,”李稷慢慢说着,“过去很多年我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就盼着有那么一盏灯可以照亮,如今算是实现了,你为我高兴吗?”
隔着两层纱幔的床上躺着的惠帝没有一丝动静,屋里静的仿若能听见灯火跳动的声音。
突然,门开了,是阿叶,他带着阿钿他们几个进了屋,手上都拿着各自的兵器。
“主子,李傲带陈卫昌去调兵,现在已经到宫门口了。
“倒是快,”李稷面上没多大表情,“快点好,事情早解决早安生。”
阿木拿了披风给李稷披上,阿钿和阿叶则将惠帝生前坐的那把龙椅搬了过来。
李稷的视线落在那龙椅上,他伸手摸了摸,有那么一瞬脑子里冒出惠帝生前的模样,但只是一瞬,脑海中最多的是他阿爹,李稷长舒一口气,下令:“待他们一进宫,便带兵将整个皇宫全给我围死,一个都别想出去!”
阿叶他们领命,沉默少顷,阿叶问:“元少爷那边还派人盯着吗?”
提起陈元,李稷的表情露了几分温柔,难得的有十七岁年纪该有的犯难小表情,他抿了抿唇:“盯着吧,今晚的事,他可不能添乱。”略顿,“还有,我三弟也盯着,他更不能来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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