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上下,万人欢呼。李稷真的登基做皇帝了。
陈元飞奔到了大殿前要目睹李稷登基的气势,确实壮观,大殿下,从上到下,跪满了人,满满的,全部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元给这高呼声震憾到,再看那站在高处的李稷,身穿黄袍头戴衮冕,被人拥簇尊敬,忽然有一瞬间觉得他跟李稷是有差距的,除了地位,还有其他,具体的也说不上来,就是那么一瞬的感觉,总的来说,他很为李稷高兴,这个小子终于一步一步得到他想要的了。
他都忍不住要鼓掌了。陈元心里感慨颇多,登基大典还在进行,他默默离开了,走在宫里,一路出了宫门,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及接下来几日,李稷应该都会很忙,登基大典后还有祭祀等等,好多程序要走,他帮不上忙,去了又扰他分心给他添乱,不如就回家老实待着。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陈元唱着义勇军进行曲进了家门,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棒。
“你马上就要看到我们的血肉了!”陈蔷儿风风火火的堵住陈元的去路,“阿元,你见到新帝了吗?”
陈元脚步一顿:“二姐你别这么风风火火的行不行?”他泄气似的随意坐在台阶上,抖着腿道:“陛下今日登基,实在繁忙,我哪里能见的着啊,即使见到了,也没机会上前跟他说上一句话啊。”
“你不是跟他的关系最要好了吗?”陈蔷儿跟着坐下,“你们素来亲密无间,难不成这会子他又摆起帝王的架子来了?”
“二姐,你才说我们家要看到血肉了,这会子又说这种话,小心被人添油加醋传出去,又是罪加一等。”陈元叹一口气,“就算是关系再好,他才第一天当皇帝,我就跑去为我们家求情,这算什么事,”话到这儿,眉头一皱,有两分生气,“再说了,爷爷和父亲做的那叫什么事,往大了说那就是谋反,是逼宫,是大逆不道,是过分!太过分了!”
陈蔷儿无言以对。
陈元继续道:“二姐,若你是李稷呢?对爷爷和父亲的所作所为做何感想?生不生气?”
陈蔷儿再次无话可说。
陈元接着道:“更何况,他已经颇为大度了,那晚的事到如今只字未提,爷爷和父亲依旧是有权有势有威望的国公爷和丞相,威风八面的参加登基大典,我真觉得李稷那小子太够意思了。”
陈蔷儿皱着眉,看看陈元,好半晌回了句:“你怎么竟向着外人。”
陈元瞪眼:“那是外人吗?我们家作为世代功臣,对皇室能算得上外人?况且李稷是我们的表弟,最重要的是爷爷和父亲本就错了!难不成错了还不让我说?”
陈蔷儿彻底语塞,沉默片刻,垂眼小声嘟囔道:“谁不让你说了,这会子你这还说得少。”顿了顿,抬起眼眸看着陈元,严肃道:“阿元,话虽这么说,父亲和爷爷确实有罪,可,我和母亲都怕新帝他会秋后算账,若真想论罪,我们全家都是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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