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耿点头:“知道了。”他摸摸屁股,“还真摔疼了。”
李稷忙道:“三弟,要不要叫御医来?”
“不用不用,”李耿连忙摆手,“二哥,不,是陛下,我没事,肉多,疼也是摔疼了肉,无须看御医。”
这声“陛下”让李稷的表情有片刻僵滞,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抿下唇:“那既然没事,就散了吧,我也累了。”
李耿和岱钦一走,李稷坐回了原位,吩咐那几个侍卫继续摔跤。
陈元转回头看他,沉默片刻,也坐了回去,视线看着摔跤的侍卫,他轻声开口:“李傲和他母后,怎就那么巧遇到了山贼。”
“人已经死了,说这些已无用处。”李稷慢声道,他的视线也盯着摔跤的侍卫,片刻,拍手叫好。
陈元的视线这会子看向了李稷,他心里打鼓,却没再多说什么,无论李傲遇害跟李稷有没有关系,眼下人都死了,确实说什么都晚了,况且,说多了,还容易让他们俩之间生嫌隙。
李傲和其母遇害,李稷不计前嫌,还将他们尸首运回京都风光大葬,并让李傲生母下葬皇陵,这一举动,让李稷这个帝王再次成为百姓口中的明君。
加之,誉王的遗孤,李稷特诏告天下,誉王犯罪与其子其妻无关,还为此颁布新律例,一人犯罪一人当,废除株连九族。
接二连三的举动,李稷的口碑可谓是蒸蒸日上,可以说百姓口中的小皇帝,真真是挑不出半点不好来。
陈元是为李稷高兴的,十二分的欢喜雀跃,他巴不得李稷事事顺心,处处安心,可这一桩桩一件件人们口中传颂的好事,却怎么都让他觉得是李稷刻意为之,他甚至越发觉得,李傲的死跟李稷是有关的。
而同样有这个想法的还有李耿,那次从椅子上摔落,他全是给李傲被杀吓的,从这个消息一出,他就有这个猜测了,但这个猜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这几日,我怎么瞧着你心神不定的?”岱钦喝着茶水,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
李耿托着腮,无精打采道:“没怎么。”
“难不成又饿了?”岱钦放下茶杯猜测道。
李耿瞪他:“去去去!你才又饿了呢?”又气鼓鼓道:“还真把我当猪了?”
岱钦说不过他,也不想惹他不快,先是道歉,而后转了话题:“过段时日,我就要回家了。”
“回家?回北丘国?”李耿一愣,接着星子般笑起来,可可爱爱的:“太好啦,赶快走,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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