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的是你!”陈元气道:“父亲,你清醒点吧。”
陈卫昌还要打,给一声怒喝拦住了。
陈章快步上前,铁青着脸给了陈卫昌一巴掌,骂道:“混账东西!本事不长脾气倒是长,学着打孩子了!他小孩子家的,你跟他较什么真?”
陈卫昌委屈,蹙眉道:“父亲,你没听到这臭小子说什么吗?你怎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我听到了。”陈章哼一声,“阿元说得有道理,我看你真是连个小孩都不如。”
陈卫昌还想再说什么,陈章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拉着陈元走开了。
陈元揉揉被打疼的脸颊,嘟囔着朝陈章撒娇。陈章心疼坏了,命人备了热鸡蛋给陈元敷脸颊,还不忘柔声道:“你傻啊,你爹打你,你不会躲?”
“我哪里来得及躲,”陈元委委屈屈地说:“让他打也好,只要他肯把我的话听进去,就死打死,也死而无憾了。”
陈章不喜他提死这种字,嗔怪了两句,却是充满了长辈的爱意。陈元知道陈章素来疼爱他,这几年的相处,他也跟老人家培养了深厚的感情,自然也是对这个爷爷爱护有加,故而才不希望陈家出事。
“爷爷,那些话你当真听进去了?”陈元端端正正坐在那看着陈章,“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是不是?那你打算带着父亲进宫谢罪吗?”
君臣之间有了矛盾,即使是君王的错,一般来说都是臣子放低身段道歉;更何况,错在臣子,不乖乖的认错,还摆出一副高姿态我没错的样子来,存心的给君王添堵。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陈元不能说得太直白,这个世界讲究尊卑,他只能尽量去说服。
“这事,”陈章没看陈元,“你小孩子家不必参与。”
“爷爷!”陈元拧眉,“你是这朝堂之上最有能力最衷心的臣子了,为何这次要跟陛下对着干?”
陈章显然不想陈元参与,也不想跟陈元聊此话题,啧一声:“脸不疼了,就在屋里待着吧。”他起身朝屋外走去。
“爷爷,”陈元起身拦住他,“不许走,今儿孙子必须把这事跟您说道说道,为了咱陈家以后的安宁,孙子绝不许您和父亲再错下去了。”
陈章不悦地垮了脸:“这事你由不得你掺合。”
“这事,我还真就非得掺合,”陈元也不怕他,直视着他,“我刚跟陛下吵完架回来的,就差打起来,可以说是冒死为咱陈家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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