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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伯哈哈大笑,摸出两枚金锭子往贺之漾手里塞:“儿子拿着吧,头次离家,身上带够钱。”

“不要。”贺之漾从不缺钱花,此时都没给几个金锭子正眼:“爹,这也太沉了。”

他刚被挂了个金璎珞,脖子都快断了,再来几锭金子,不像是上学的像是要被拉去沉塘的……

他爹哼了声:“坐龙椅嫌磨屁股,我看你小子快飘天上去了!”

贺之漾摇摇头还是不要,不是他矫情,穿越前他随身只带个手机,如今穿越回古代,宝钞他都嫌麻烦,怎么可能在身上揣几个金锭子?

太可怕了!

这次金钱势力也没办法让他低头!

任安伯倒很快妥协,摆手叫来小厮:“去,到市上给你不省心的小爷换点银票。”

小厮领命,忙拿着金锭子去换银票。

贺之漾心满意足,甜甜道:“谢谢爹!”

任安伯的眉眼却微微一沉,牢牢锁住贺之漾:“给爹说说吧,为何非要去国子监住?”

“课业越来越紧,为了给伯府争光,我准备废寝忘食呢。”贺之漾:“我怕您和祖母看见心疼。”

不只想着为家争光,还考虑家人心理健康。

贺之漾都被自己编的借口深深感动。

任安伯微眯眼,哼一声:“霍尧那小子也去?”

“……您不是常常让我笨鸟先飞么,他也是笨鸟,我们商量着做个伴一起飞。”

任安伯挑眉,许久才冷哼道:“你在家里掀天揭地不妨事,出了门要守规矩,不许招惹隔壁那帮锦衣卫,听明白了?”

“祖母。”贺之漾做弱小可怜状往祖母身边蹭:“我爹对我言语暴力。”

老夫人早已看透一切,乐呵呵道:“那是他不敢动手。”

她懒得理会儿子,爱惜的拍了怕孙子的手背:“不过你爹说得对,离那锦衣卫远些,咱们停停妥妥的人家,可不敢和那些武夫来往。”

贺之漾不服气:“我爹也是武官出身呢。”

任安伯被气乐了:“你爹我一个太平年景的伯爵,能虎的住锦衣卫么?”

贺之漾暗自咋舌,还好他争校舍时没和锦衣卫正面撕破头,否则还不一定家里怎么闹呢。

家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贺之漾揣好宝钞,随着小厮一起懒洋洋走出伯府大门,直奔停在角门旁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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