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背上的众人哄然而笑。
贺之漾在笑声中缓了心神,陡然生出一股怒气,锦衣卫抢了他们的房舍,还敢一脸嚣张的质问他?
“看到这个牌子了么?”贺之漾抬手,冷冷出示:“这是我们国子监的房舍!睡在自己校里,有什么不敢安寝的?!”
他平常根本不屑和人理论,今夜却隐隐察觉对面的人戾气甚重,难免想要用兵不血刃的夺回自己的校舍。
乔岳身畔的庞瑛早已不耐烦,一勒马缰沉声道:“隔壁国子监的?这校舍已是我们锦衣官校的了,识相的赶紧滚!”
马蹄踏着月色,乔岳端坐在马背上,一语未发,双眸微眯,如俯视蝼蚁。
贺之漾咬着牙,冷冷定在原地,恨不能徒手把那高高在上的人掀翻马背。
他向来对压过自己风头的人厌恶,对今夜这位嚣张跋扈的锦衣卫之子,只能用深恶痛绝四个字形容。
大半夜骑着马,弄这么大阵势来学校,不就是来显摆么?
呵呵,真他妈不干人事。
“误会误会,乔千户,您多见谅。”一声赔笑打破了夜色中的僵持,锦衣卫中有一人匆忙下了马背,
走到贺之漾身边瞧了瞧,笑道:“这位是任安伯的小公子,他哥哥还曾和您打过交道,千户您知晓的?”
第4章 为民除害 别看乔千户他们几个年纪不大……
“任安伯?”乔岳在马背上欠欠上身,语调缓慢,透出傲慢:“若他这个当爹的没教儿子规矩,锦衣卫不介意替他教子。”
周遭的锦衣卫又爆出哄笑。
贺之漾眼睛都红了,登时想冲上去打人。
不干人事也就算了,他妈的连人话也不会说。
“是误会,是误会。”下马那人拼命拉住挣扎的贺之漾,赔笑道:“小少爷娇养在家里,没……没见过世面,千户您何必计较?要是因误会闹出不痛快,也有违国子监和锦衣卫交好的圣意!”
皇帝费尽心机把锦衣卫从虎踞关调回来,还不是想要两方从少年时常来常往,免得在朝堂上分庭抗礼,分外眼红。
要是让陛下知道第一次见面就发生冲突,国子监和锦衣卫都讨不到好。
也许是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也许是本就不打算难为,乔岳微抬下巴,示意放行。
庞瑛立刻冷道:“让他滚!”
明明是嚣张跋扈的话,从锦衣卫嘴里说出来,倒像是恩赐一般。
贺之漾忍不住气,正想出言嘲讽,猛然被霍尧从身后一把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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