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乔岳会不会来上课?
他来了更好,贺之漾恨恨地摸了摸自己英俊的发髻, 好让他看看自己的恶行!
春日晴朗,两校共用的射圃极为宽敞, 课上用的三四十匹马也是来自张掖的汗血宝马。
草地如碧色罗纱般随风荡漾起伏,春日气息浓郁。
一队锦衣卫浩浩荡荡前来,他们衣皆一色, 袍摆飞扬,在阳光照映下如同春日白杨。
乔岳站在最前面,正含笑向他们走来。
春风吹拂,贺之漾一颗心倏然飞到了乔岳身上,几乎按捺不住的想要狂奔过去。
贺之漾不自然的抬手摸摸后脑勺,暗骂自己被乔岳亲多了变得如此没出息,又装模作样的矜持立在原地。
余察察自然察觉不到这些细微的小心思,一摆手笑道:“走啊漾哥,一起去马上切磋切磋?”
这几个锦衣卫一和贺之漾他们几个搭讪,国子监旁人已经议论纷纷。
这些人都晓得贺之漾和隔壁的锦衣卫交好,但都是听说的多,亲眼见到的少。
如今看余察察那熟稔的样子,方才晓得这几个人和隔壁好到了何种程度。
国子监的少年们面上不动声色,眼睛都忍不住的往这几人身边瞧。
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几个能听到。
“你看,他们几个真的和锦衣卫很相熟,一点儿都不像表面交情……哎哎哎,你别回头看他们啊,会让锦衣卫疑心的!”
“他们关系肯定不一般啊,这几个人都去给锦衣卫作证了,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说来也是啊……当初带着我们气势汹汹和锦衣卫作对,现在自己却去投靠锦衣卫的阵营了……”
“离他们远些吧,勾结厂卫,其心必异。”
他们几个声音都压得很低,贺之漾乔岳等人自然不会听到。
但他们几个说得话,贺之漾用膝盖也能想出来。
自从那日他们几个和乔岳做了证,国子监众人对他们几个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倒也不是疏远,只是没那么亲昵了,少年们还不太擅于遮掩情绪,和他们几个人说话时,眼眸中满是敬而远之和防备。
贺之漾起初还黯然神伤了一段,现在已经见怪不怪,随他们去了。
乔岳已经官居镇抚,虽和国子监众人年龄相仿,却已有云泥之别。
这些国子监的少年大部分父兄也不过是三四品的中高级官员,说起来自家的家底还不如乔岳一个少年呢,再加上锦衣卫的名头,连擦肩而过时都有些不愿招惹的小心翼翼。
只有李冀上下打量了乔岳一眼,立刻大惊小怪道:“乔镇抚,你这么忙还来上课啊?咦!你怎么也没带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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