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空穴来风,而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我们利用此事,可以指认他作弊。”黎霄阴狠又恶毒的道:“之前不论怎么样,那都是我们锦衣卫的私事,若是乔岳和我硬碰硬,那我输了也是服气的,可贺之漾算是哪根葱,也想要借此事搞我们?”
“他想要借助此事上位,和乔家攀上交情,我可不同意!”
“他不是在科举场上指认了我么?那这次我也送他一份儿大礼,好让他也晓得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二日,国子监开考,这本是关乎升级的大事,监考的师傅们自然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们绕场时却发现,有几个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学生,手里却拿着几张传说中的缩印文书。
师傅们登时大惊,丝毫没敢懈怠,直接找到了祭酒。
祭酒听闻此事,也是吓得不轻,他知道在朝廷的规章制度里,“自制缩印文书”是大罪,凡事都有严格的规章制度,这些学生年级轻轻,不谙世事,怎么可能会有缩印的文书呢,想必还是家里人的事儿,可是谁都晓得这次科举考试事关重大,谁又会给自家孩子准备这些缩印的文书作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祭酒赶过去冷声道:“缩印的文书是朝廷严令禁止的,你们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几个同学看到祭酒来了,都吓得支支吾吾,没人敢说话。
“说!”祭酒看着一个个快要哭出来的学生,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只是皱起眉头,狠狠一拍桌子:“都不许隐瞒!”
这些学生不学无术,此时面对祭酒的审问,却仍像商量好似的,一个个不发一言。
祭酒看撬不开他们的嘴,便冷声道:“你们不说是么?那就不要管我下手无情,若是此事被传扬出去,自然会有人想法子教你们开口。”
若是别的作弊手段,他也不会非要较真。
但这却是缩印,是朝廷严令禁止的手段。
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故意去打朝廷的脸面吗?
有人出主意道:“祭酒,不如在国子监内大查抄,看看谁手里有缩印的东西和路子。”
缩印文书也不是谁都能拿到的,手里有文书的人,要不然是位高权重,要不然是和出版发行的行业有关系。
这一句话反而是提醒了祭酒。
京城里不少人都是位高权重,这些学生虽然单纯,但是他们的父母却都是朝廷中的大员,也许背后策划此事的人,早就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此事京城还算得上风平浪静,若是真的被他捅出来,再引蛇出洞,惹下滔天大祸。
那到时候就算是后悔,也是于事无补啊!
祭酒向来小心翼翼,他在朝廷中干了几十年,虽然一直和权贵的孩子们朝夕相处,却十分懂得分寸,从未翻过车。
如今碰到此事,他多年来形成的敏感嗅觉让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此事可能是一件搅动朝野的大事,以他的身份和资历,还是不要去动的好。
但是此事已经出来,不查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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