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冷哼一声,这哥哥若是早站出来,贺之漾也不至于在国子监那么惨。
他心事重重刚走进府,立刻被贺之漾急匆匆拦住:“我怎么听说舞弊一案和我哥扯上了关系,他还要受罚?”
他本来还在乔府乐不思蜀,这下子心却登时飘回了家里,恨不能立刻出门打听。
乔岳哼道:“那文书不是出自京营么,也不算冤了你哥哥。”
“就算文书是他的,他也并未舞弊啊,为何是我哥受罚?”贺之漾急道:“此事和他没关系。”
“旨意已下,明日杖责。”
旨意一下,是任凭谁都更改不了的。
“你还真要揍我哥哥啊。”贺之漾看乔岳一脸淡然的模样,有些怒了:“让你的人下手轻些。”
“我正想教训他,他还恰好到了我手里。”乔岳淡淡道:“你说,我能轻易放过么?”
他睚眦必报,一想到贺之漾在国子监独自挨饿,就想着非要打断贺之济这没心肝哥哥的腿不可。
“我哥很多事儿都是为了我好。”贺之漾急得眼圈都快红了:“之前的事儿你也不能怪他,他连原委都不晓得,怎么站在我这边儿,如今真相大白,他也并没有遮掩真相。”
“他只是出于稳妥没有为我查清真相,但从未颠倒黑白。”
乔岳心里不太高兴:“你可真会为他开脱,所以那日之事,你不气你哥了么?”
他当日也未明白原委,但护贺之漾安好一事和原委无关。
他不能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他也不愿让贺之漾多受哪怕片刻的委屈。
“没有我哥,能轮得着你闯门救小爷么?”贺之漾哼唧唧道:“我哥一怂,这不是愈发衬得我岳哥英名盖世,所向披靡,身手过人……所以我哥也是在成全你嘛!”
“哥,好哥哥亲哥哥……你明天一定要让你的人下手轻点。”
乔岳看他这理不直气不壮的模样,忍不住翘起嘴角。
等到行刑时,乔岳嘴上凶巴巴,其实还是嘱咐人放了水。
贺之济只是受了些轻微的皮肉伤。
这责罚倒是让贺之漾再也无法在乔府安心呆下去,连夜□□出门,乖乖回家照看哥哥去了。
贺之济躺在床上,上下看了看进门的弟弟,声音微微沙哑:“胖了。看来这几日是丝毫没有反省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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