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壕无人性!你、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单身鬼官们带来多大的心理创伤?万一引发他们怠工逆反心理怎么办?”
“鬼王殿下每天在殿上和首判打情骂俏,相比之下,我借用一下匾额没什么大问题吧。”
钟夜淡淡回应。
“首判之位唯江大人胜任,我只是代江大人行事,万万不敢妄称‘首判’。”
利维坦及时赶到,恭敬地向他俩行贺礼,“如此浩大的声势,江判此婚的盛大热闹着实让人羡慕。”
“等你拿下祁利叉的时候这匾额也借你们用用。”
江雨落大手一挥替老阎王行使了所有权,此刻坐在里堂等着新人的老阎王冷不跌打了个喷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利维坦笑笑,让出路来请他们二人步入正堂。
因为钟夜和江雨落身世特殊,孟舟怜又嫌吵闹不愿出来吃席,白煞便为他们省去了拜高堂等一系列繁琐的礼仪过程,直接快进到交换戒指的步骤。
毕竟所有人都很好奇传说中在人间坐拥金山银山连江判都能泡到手的钟老板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事实证明,他确实没有让人失望。
他给江判准备的戒指大到什么程度呢,大概也就是江雨落戴上戒指后无法保持平衡差点被手上那颗重得离奇的钻戒给拉得摔在地上。
“钟夜……我根本抬不起手来啊。”
江雨落无奈地看着手上那颗灯球一样的巨大钻石,刚刚戴上十秒钟他就已经觉得胳膊酸了。
“因为江判喜欢大的,不是吗?”
钟夜笑着抬起自己的手,“该江判给我戴戒指了。”
江雨落怀疑他说的“大”根本不是在指戒指,但也只能被钟夜推着走,唤出一只闪着微光的纸鸢,纸鸢扑闪着翅膀轻轻落在钟夜手心。
他们都认得这只纸鸢,是当初代替江雨落亲吻钟夜又被钟夜藏起来的那一只。
不同于其他普通剪纸,这一只散发着纯正而充沛的灵力,翅膀上隐隐印刻着连钟夜也从未见过的咒法。
钟夜拿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这只纸鸢,只见江雨落猛的颤抖了一瞬。
意识到了这只纸鸢的特殊之处,钟夜故意捏住了纸鸢的翅膀,还轻轻朝着掌心吹了口气。
果然,江雨落不可抑制地又颤栗起来,若不是他紧紧咬住唇,恐怕旖旎的喘息声就要从他口中泄出,他红着耳朵低声威胁钟夜,
“你别乱摸!”
“江判此番大礼,着实令人心动不已。”
钟夜笑道。
他的江判是将自己送给了他,见此纸鸢犹如江雨落本人,灵息相依,再难分离。
钟夜低头吻了吻鸢尾,薄如蝉翼的剪纸便瞬然化作漫天光尘,悉数飞向钟夜的无名指,在他指节上汇聚成一只银白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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