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裴容明白自己什么也不能说,说了便是抗旨,他抿抿唇,垂头叩谢:“多谢皇上。”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王妃临走时不放心地拉着裴容说了许多,等送别王妃出宫后,裴容叹了口气,便往昭华殿走去。
昭华殿是东宫的一个偏殿,也是裴容居住的地方,才走了没几步,远远地看着朱墙碧瓦的华丽宫殿,裴容突然心生烦闷,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段景洵刚回到东宫,宫内的小太监就禀告了这个消息,一旁的宫女斟水的斟水,拿衣裳的拿衣裳,有条不紊地伺候着他。
其中一名绿衫宫女抬眸娇滴滴地看上段景洵一眼,斟茶时指尖拂过了段景洵的手背,段景洵挑眉看去,那绿衫宫女便马上娇羞地垂下了头,俏生生地候在一旁。
段景洵没有接绿衫宫女的茶水,转而接过还冒着热气的手巾,他一根根的将手指擦拭一遍,而后懒懒地靠在罗汉塌上,翻看着手中的书册:“知道了,你们按规矩伺候世子即可。”
“太子,请用茶。”绿衫宫女将茶盏双手举至头顶,娇声说道。
段景洵翻过一页书,眼皮都没抬一下:“把她带下去,什么时候宫里的人教会她规矩了,再让她来伺候人。”
绿衫宫女立马跪倒在地,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也顾不得疼,连连呼声求饶,叫声好不凄惨。
一时间东宫的氛围无比凝重。
手中的书已经久久没有翻动,段景洵的心腹太监常彬见状,咳嗽两声,对众人说道:“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都下去吧。”
段景洵随手将书放在桌上,沉声问道:“裴容今日进宫应当是来请安,想必皇后也在。”
宫内此时只有段景洵和常彬二人,可常彬仍是警惕地看向宫门,才小心提醒道:“太子,您应当称呼为母后。”
“我的母后是谁,宫中谁不知道。”
段景洵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他的语气淡漠至极,听着便让人心生寒意。
“太子!”
常彬是服侍段景洵长大的人,听到段景洵这句话,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无力之感。
“都是个死人了,不提也罢。”说完,段景洵又拿起方才扔在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常彬看在眼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直到用晚膳的时辰,一排排宫女将精致的菜肴摆上桌后,段景洵状似随口说道:“今日容世子刚入昭华殿,去派个人叫容世子一同过来用膳。”
没多久去传话的小太监回来了,得到的消息却是裴容并不在昭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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